蕭山鎮上曾經有一個很大的青樓,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了。這幾日裏,蘇小小便是把它給盤了下來,為自己的男版絕色坊而努力著。
狐不歸自然是不知道這棟樓會成為他永生的夢魘,還樂此不疲的幫著忙,誰讓他閑著也是閑著。
從青樓老板的手中低價買入、購置家住、重新裝潢……
等等等等,若不是狐不歸從中出力,恐怕單單是價錢,就夠蘇小小喝一壺的了。
妖怪這的東西嘛,其實和人一樣。
蘇小小心中默默說著,然後隨意丟出一根雞腿,便看到嗖的一聲,美少年騰空而起,張開嘴巴,喀嚓一聲便是咬了個正著,不顧所以然的吃了起來。
瞧,有時候,還真不能當成人。
蘇小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緩緩走出了門去。
蕭山城中,關於翠微樓重新開張的事情,鬧的是沸沸揚揚,據說這翠微樓的新主人乃是一個貌美如仙的女子,花了很大的價錢將翠微樓給盤了下來,然後又請了白沙城的裝修隊進行裝修,而且改名為“絕色坊”。
這絕色坊的名聲,蕭山城的人都是知道的。在幾年前,它還是整個南溪國最大的青樓連鎖店,生意興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都全部關門了,讓很多恩客大聲的抱怨。
如今,絕色坊重新開張,倒是一個直接恩奮人心的消息。
不過,更加震爆的消息,在不久之後也放了出來。
這絕色坊,所接待的客人竟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據說,那鎮坊的美男子叫做“狐夏”,也就是今日來響徹整個蕭山鎮的少年。
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層出不窮,男版絕色坊的出現也成為了經久不衰的談資。
這男版的絕色坊,可謂是驚世駭俗一般,會成功麼?
其實不用懷疑,這蕭山城中的寡婦少女之流,可是對狐夏小哥心生仰慕之心,人人都想做那幕後之賓,自然是群情欣然,熱烈期盼著絕色坊的開張。
隻是,這一個青樓的開業,必須要有能夠鎮得住場子的人,也就是所謂的花魁和頭牌之類的,一時之間讓蘇小小找到一個絕色美男來撐場麵,似乎不是簡單的事情……
不過,好像某隻狐狸……顛倒眾生來著,蘇小小發出奸笑的聲音來。
所以,很快,在絕色坊中,蘇小小此刻正嚴陣依然的盯著美少年之狐不歸,想著用什麼方法讓這個死狐狸成為絕色坊的頭牌。
“什麼?!你讓我去陪別的女人?你把我當成了什麼?”狐不歸不滿的說道。
“你答不答應?”蘇小小淡淡的問道。
狐不歸翻了白眼,瞥了她一眼,“為什麼要答應,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我做什麼,出去賣笑,陪那些女人!我可是堂堂狐妖!你竟然讓我幹這個?!”
蘇小小耐心的解釋道:“小狐,你不懂。所謂美色,就是要眾人欣賞,才能夠陶陶然的。你的美麗,驚世駭俗,傾國傾城,難道就要窩在深山老林裏麵,對著山崗和樹木麼?不!你應該讓更多的人看到你的美麗!讓更多的女子沉浸在你的美麗之中,不能夠自拔!再說了,你不是一直以狐族魅惑顛倒眾生自稱麼?怎麼?難道你害怕了?你害怕就對我說嘛,我知道你不行的,嗯嗯。”
一計不成,再施一記,蘇小小覺得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都是紅的,燙死人了。
“喂喂!一路以來,你都不是對我勾引那些雌性十分厭惡麼?”狐不歸眯著眼睛說道,“莫非是那錢?”
“錢?!什麼錢!”蘇小小尖聲說道,“這是對你美色的一種實質性讚揚!懂麼?!沒有錢,如何來衡量你的美麗?答應吧,為了整個南溪國女子的審美水平大幅度提高,稍微的犧牲一下自己是會被人讚頌的!”
蘇小小也是頭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有做老鴇的潛質,一番毫無道理歪七歪八的話,竟然讓她說的正氣淩然,殊不知她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了。
但是我們的美少年,自然不是省油的等,豈會被這等伎倆給攻破防線。
“我不幹!”冷冷的淡漠之聲,讓蘇小小的一切努力都前功盡棄。
蘇小小皺緊了眉頭,終於抬起頭,緩緩開口:“一天十隻雞!”
“成交!”
狐不歸爽快的不能夠再爽快了!
他喵的,真的不能當成人類看!
蘇小小已經淚目了。
“絕色坊,將在十日之後開幕,敬請各位鄉裏鄉親前來捧場,注:謝絕男客。”
在蕭山城的的顯眼地方,都貼上了如上的告示。當真是驚世駭俗,當真是大手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