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裏長腿一跨邁進來,“餓了。”
這意思就是要我給他做飯。
我覺得我挺犯賤的,顧曆川伺候我吃飯,我現在上趕著給另外一個不要我的男人做菜。
我說,“我家食材用完了。”
蕭裏仍是叼著煙,懶懶地抬了抬眼皮,丹鳳眼眯起來的時候就跟模特似的,又冷又禁欲。
他說,“我家有。”
我來不及做什麼反應,被他連拉帶拽地拖進隔壁的家門,他長腿勾著把門摔上,又狠狠踢了一腳門口的鞋櫃。
櫃子裏便摔下來兩隻拖鞋。
他吐出兩個字,“換上。”
這人真是隨心所欲又懶到了極點。
我穿著拖鞋進去他家看了一圈,裝修倒是挺有格調的,顯然蕭裏這人最懂得紙醉金迷的日子該怎麼過,關於奢靡這一塊,誰的造詣都沒有他深厚。
他懶散而又漫不經心地看了我一眼,漂亮的眼睛讓人想用“名貴”這種詞語來形容。
他說,“廚房裏有器具,你自己發揮吧。”
如此隨意。
我厭惡反感他一千次一萬次,卻仍舊忍著這種感覺,享受著被他操控的快感。
很多時候,我覺得,蕭裏使喚我的時候,我才能得到些許快感。
這不是犯賤,這是什麼呢。用我的犯賤來配合蕭裏的無情,他權當這是我的供奉。
我在廚房叮鈴咣當地做菜,蕭裏在外麵打開了PS4開始打遊戲。蕭裏家食材的確是多,而且都是新鮮且昂貴的海鮮,估計是有人送的,三文魚和北極貝看著都肉質鮮嫩。
等我做好東西出來的時候,蕭裏正好把遊戲手柄丟在地上衝我走過來,看見餐桌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海鮮刺身,蕭裏笑了笑,手很自然地伸過來摟我——這種動作,他本能地可以給予無數人。
他把下巴抵在我肩膀上,“薄顏,你挺像個人妻的。”
我渾身像是觸電一般,甩開他,在我還沒有和顧曆川徹底分手之前,我跟蕭裏不能再做出別的違背倫理的事情。
蕭裏擠了芥末隨後抽開椅子坐下,看見我站在那邊,手指頭上還傷了一塊,眉頭微微皺起,“剛才割到了?”
我搖頭,“沒有,給顧曆川做飯的時候切傷的。”
這句話不知道是哪裏惹到了蕭裏,他忽然間擺出一副我看不懂的冷笑來,吃了幾片,他將我拉過來按在他大腿上。
“張嘴。”
我張嘴。
他將整整一片塗了厚厚一層芥末的北極貝塞進我嘴裏,我被辣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捂著我的嘴巴,“咽下去,不準吐。”
我含著眼淚咽下去,蕭裏這才要笑不笑地睨著我,“乖,伺候我沒關係。伺候顧曆川,自己有點逼數,懂嗎?”
我渾身發顫,想立刻逃離蕭裏這棟房子。
豈料蕭裏看出了我想逃跑的念頭,他捏著我的下巴,不顧我眼淚滴在他手指上。
他笑得跟個混蛋一樣,“你說人就是賤。好好的和顧曆川在一起不要,非要出軌跟我玩兒,跟我玩兒,你玩得起嗎?”
這話說的就像是,當初是我不要臉勾引他一樣。
蕭裏笑得特別開心,這人渣有一副驚為天人的皮囊,笑起來的時候就像一隻妖孽,他說,“薄顏,顧曆川給不了你的東西,隻有我能給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