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多得是男人(2 / 2)

也試過一次,下場是剛開始脫了衣服,我就直接在床上幹嘔,瑟瑟發抖如驚弓之鳥,男女之間的歡愛原本該是放縱又愉悅的,可是當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卻像是一場折磨。

除了蕭裏以外,任何人,我都沒辦法接受。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蕭裏給我下的詛咒。

就如同此時此刻,我整個人僵直到沒有辦法把自己抱起來,胸口又悶又壓抑,我繃直了腿,一邊發抖,一邊說,“把我當做那種女人就行了啊,對我出手啊。”

薄謄沒說話,去床邊開了燈。

我一直閉著眼,再睜眼的時候他已經穿好了衣服,深呼吸一口氣,還是那個白天作風沉穩果斷的薄家大少爺。我不知道薄謄是怎麼看上我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勾引到他的,反正我們兩個都沒有心,親情血緣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淡漠地如同一杯白開。

他說,“有空帶你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我使勁想挪動身體,可是肢體卻不聽我控製。

他走了,我想說點什麼追上去,卻撲通一聲狠狠從床上摔下來,身體僵硬,四肢發麻。我坐在床邊發了很久的呆,隨後笑了,笑完我又哭,抓著床單,軀體在不停地抖。

我沒有病……我沒有病……我抓著自己的衣服,這段時間裏無數的回憶從我腦子裏掠過去,分分秒秒卻都是關於蕭裏的。

我想給蕭裏打個電話,跟他說,老死不相往來也沒事,可是讓我聽見你和別人在一起,就不行!一字一句都不行!

但我的手指不停的發顫,我甚至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劫後餘生一般,趴在床邊,整個人像一條狗。

這種情況不知道到底維持了多久,後來天亮了一些,我才有力氣回到床上,大腦發疼,意識不清,我用被子裹住自己狠狠卷起來,不管不顧地一頭紮入睡眠當中。

做夢的時候,我夢見了一個年輕人,他笑著對我說,“有的人在生活壓力過於大或者說受著某種事物的影響的時候,會產生一種逃避意識,這種意識體現在比如說有的小孩子一考試就會頭疼,一到了期末或者中考高考就會不停的生病,嚴重的還會大小便失禁。”

“不過也有人。”他看向我,“會選擇沉默,關起來,再直白一點,就是睡眠,不停地睡。從我們理解的角度,這是他的大腦本能地在拒絕進入意識清醒狀態,因為一旦醒來,就意味著要麵對。”

“薄顏,你得配合我們,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很快就會好的。”

夢裏他的臉孔逐漸模糊,聲音也漸漸遠去,最後我猛地清醒,像是經曆了一場催眠,渾身上下都是黏黏的汗,看著外麵的陽光,竟然已是傍晚。

這個夢讓我全身都像是經曆了一遭抽筋拔骨,我翻身下床,出去外麵的陽台拿了一件外套,轉身卻看見隔壁陽台蕭裏也走出來,大冬天的嘴裏還叼著一根冰棍,看見我的時候,挑了挑眉。

隨後他身後走出來一個女生,看起來是昨天夜裏帶回去的網紅,網紅看見我也認出我了,但她並不知道我是薄謄的妹妹,反而指著我說,“咦,你的薄家大少呢?”

我心口一刺,沒說話,卻聽見蕭裏說,“別管,她男人永遠都不一樣,你以後多學學。”

他說話是帶著笑的,卻無比傷人。

我一眼看去,他們兩個人就這麼隔著半空一米的距離,就在對麵陽台出聲笑,不知是嘲諷,還是純粹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