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羨和他的老媽聊了這些重要的事情,我統統不知情,後來他打了電話之後拉開玻璃門進來,我問道,“誰呀?這麼神神秘秘,還要出去出去接電話。”
容羨長腿一跨就上床,掀了被子進來,“是我小情人~”
“喲。”我一聽就笑了,“你可總算開眼了,說,糟蹋誰家姑娘去了?”
“去你的,我像那種人麼!”
容羨翻了個白眼,“我媽的電話,媽媽就是我上輩子的小情人。”
我躺下了沒說話,自顧自玩著手機,容羨刷到一條朋友圈,他說,“薄悅又在朋友圈秀恩愛。”
我心裏咯噔一下,但是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他們天天秀,過陣子就該喝喜酒了。”
“也是,他們正好結婚的年齡。”
容羨夾著一個枕頭滾過來,對我說,“小顏,你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我一聽就想笑,“我結婚?算了吧,我就不去禍害別人了。佛都渡不了我,隻有我自己能渡我。”
“那我渡你。”
容羨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他伸手,一雙溫暖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環住我,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對我說,“那,跟我結婚好不好?”
我渾身一顫,轉頭對上容羨的眼睛,他的臉近在咫尺,那眼神太深了,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的眼神順著他的身體往下,直到容羨將我狠狠摟進懷裏,滾燙的呼吸交錯,我嚇了一跳,“容羨,你——”
“我不想放著你一個人。”容羨抬頭,伸手摸我的臉,激起我全身的戰栗,這甚至讓我開始防備眼前的男人。
“哪怕你現在隨便找個人閃婚也好,你要是找不到,就跟我閃婚。”容羨死死盯住我,“我不能放任你一個人。沒有人照顧你的話,就我來照顧你。起碼自己來更放心一點。”
我看不懂容羨對我的感情,超出了正常愛情範疇的感情已經更像一種曖昧的親情,我往後退了退,容羨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薄顏,蕭裏他想留你在身邊,但是卻不肯為你做出任何改變。這種喜歡根本就是為了取悅他自身而已。”
我才猛地明白,原來蕭裏對我的喜歡,隻是為了取悅他自己。
“那,你為什麼又突然之間說……”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容羨的眼神滾燙,“要麼,去找一個男朋友;要麼,我做你的男朋友。”
他給了我選擇的,可是我根本沒辦法做出抉擇,不管任何一個,都是勉強我自己。
我皺著眉,“你別這樣,我一個人挺好的,遇到喜歡了的再說。”
起碼現在我心裏還都是蕭裏,裝不下別人。
容羨著急了,張嘴就過來啃我,他的牙齒觸碰我脖子那一瞬間,所有驚恐的感覺回溯到我的腦海裏,我顫抖著尖叫了一聲,容羨用力按住我,他不做別的動作,就是用力地吸吮我的脖子,用力到牙尖在皮膚上戳出一個小點。
察覺到我雞皮疙瘩起來的時候,容羨伸手拍我的背,像是在替受驚的小倉鼠順毛一樣,我哆哆嗦嗦地整個人都癱軟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容羨滿意地看著我脖子上的那個粉紅色草莓,勾了勾唇對我說,“我讓你看看蕭裏的真麵目。”
他這是想用這一個吻痕來刺激蕭裏?
別開玩笑了,蕭裏不可能在意的。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爛人,隨隨便便都可以和別的男人上床,他要是會為了這一個吻痕生氣,那他就根本不是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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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實證明,容羨看蕭裏比較準確。
第二天起床我們一起去秋葉原買動漫手辦的時候,在酒店大廳集合,一群人打著哈欠走出來,來到我麵前那一刻,各個都瞪大了眼睛。
陸在清的哈欠剩下一半愣是憋回去了,連著江凜都愣住了。
小梨頭更是誇張,指著我,你你你你你了半天,都沒把後麵的話說完。
我覺得有點尷尬,笑了笑,“幹嘛都拿這種眼光看著我?”
費矢在一邊上前,拍了拍容羨的肩膀,社會精英小叔大人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恭喜。”
恭喜……恭喜什麼恭喜?!
江凜上上下下看我好幾眼,他是從頭到尾都知道我和蕭裏事情的人,所以在他眼裏,我和蕭裏這層混亂又曖昧的關係不可能這麼快結束。畢竟我愛蕭裏愛到死,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轉頭和他……和他的好哥們兒好上了。
難得從江凜臉上見到這種表情,我說,“你這個表情挺好笑的。”
“我……”江凜舌頭都要打結了,“……真的假的?”
容羨用眼神暗示我,我沒看明白,直到蕭裏走出來。
一路上他都是邪邪拉著薄唇,輕佻的笑,褐色的眼珠尤為漂亮,搭著筆挺的鼻梁,藝人般深邃又上鏡的麵孔,摟著身邊的佳人,郎才女貌一對來我們身邊。
我轉頭那一刻,我看見蕭裏的瞳仁縮了縮。那一刹那,笑意僵在嘴角,意氣風發的表情盡數粉碎,連帶著身邊氣場都變了。
我有些心悸,江凜喊了一聲,拉回他的思緒,“怎麼才下來?走,我們出發了。”
說完就率先走出去,容羨和費矢這回變成了並肩,小梨頭就跟著我一起走,用手臂戳了戳我,“你看見蕭裏那個眼神了嗎?”
我搖搖頭,“什麼眼神?”
“恨不得殺了你的眼神。”
小梨頭在那裏小心翼翼但是特別興奮地腦補了一出大戲,“你脖子上這個吻痕簡直一百分,媽的,我第一回看見蕭裏臉上能有這麼明顯的表情變化,我都快笑死了!”
我有些緊張地往後看了蕭裏一眼,正好他抬頭,那雙冰冷的眼睛和我對上,我渾身一顫。
總覺得像是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情一樣,可是轉念一想,我本來也不算他的女朋友,又稱得上什麼背叛?
走到店裏的時候,小梨頭帶著我去買JK水手製服,她很喜歡關東那一塊的高中生製服,手裏抓了幾套,完了又看我幾眼,將一套紅白的水手服塞到我手裏。
“喏!去換上我看看!”
我愣住了,她把衣服直接丟我懷裏,我說,“為什麼要我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