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就是蕭裏必須要給個說法,換句話說就是對這段關係負責。
蕭裏頗為煩躁,畢竟他習慣了說散就散,突然間要負起責任這種神奇對他來說,就像是一種強迫。
他這種表情看在薄謄眼裏,讓薄謄有些憂慮,“薄悅代表著我們整個薄家,你不可能和她到時候斷了就這麼斷了。”
意思是,兩家的麵子都要有。
上回蕭裏他們母親還在的時候,問到了這個問題,當時蕭裏默認的態度其實已經就把這段關係定下來了,現在要是說分開什麼的,等於打的都是他們的臉。雖然說這個社會如今戀愛平等,但是他們家族龐大的總不能全憑自己的喜好隨便談戀愛。
薄謄頓了頓,又繼續道,“所以,你如果要是確定了,就公開確認一下。”
就是公開訂個婚,讓兩家人心裏都有個底,也好安心。
畢竟蕭裏他們這種人,平時換女人也很快,家裏都沒攔著,那些女人不入流,但是如果真的和圈子裏的人走一起了,這不能胡來。
蕭裏反問薄謄,“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許諾給薄悅一個未來嗎?
他給得起,她拿得起嗎?
蕭裏臉上薄涼的笑讓薄謄覺得像是被挑釁了,他深呼吸一口氣,“蕭裏,我知道你和……我們家的薄顏也有事情,但是現在你不能兩個人同時都要。總得選一個。”
蕭裏的表情變了變,另外一個名字的出現讓他有點措不及防。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既然被知道了,那就知道吧,反正他也不在乎,於是蕭裏幹脆說,“我和薄顏的關係,要斷掉,有點難。”
薄謄眼神一下子冷下來,“既然斷不掉,就在一起。”
“在一起更難。”
蕭裏迅速地接上薄謄的話,隨後聲音又一下子低了下來,“說實話,我對於我和薄顏的關係,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無能為力。
連蕭裏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解決這段混亂的關係。
不止一次說過要斷,可是最終都沒有成功。每次在要抽離的時候,就會被牽扯。
薄謄察覺到了蕭裏臉上的表情,隨後道,“既然不能在一起,你就放她走——”
“不可能!”
蕭裏斬釘截鐵。
這聲音連薄謄都驚了驚。
兩人的實現在一次對上,蕭裏一字一句,“我不可能放她走。”
那誰他媽來放他走?
這場混亂,他沒叫停,誰都不能走。
“你要明白你現在是個成年人,該對你的人生負責了!”薄謄聲音裏帶著警告,“這兩個都是我的妹妹,你想怎麼樣?你以為現在是古代嗎,能夠同時擁有兩個女人?”
“那就讓薄悅走啊,我又不介意。”蕭裏像是被薄謄這番話給激怒了一樣,隨後又發笑,“她上趕著倒貼,我也正好缺一個人而已。我又不是非她不可。”
“是不是除了薄顏以外的,任何人,是誰都無所謂?”
薄謄這話一針見血,蕭裏竟然罕見地無聲來反駁。
“蕭裏,你這樣替她著想過嗎?”薄謄臉上已經沒有了冷靜,他是家裏的長子,現在是薄家的頂梁柱,一切和薄家有關的事情,就和他有關。
“我沒想過。”蕭裏終於出聲,“我隻想讓自己開心。”
在他心裏,和薄顏偷情,很開心。
“……”薄謄握緊了拳頭,“你早晚有一天會後悔。”
“說不定呢。”蕭裏垂眸,嘴角還帶著笑,他似乎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笑出來,哪怕自己內心已經煎熬一片。
“後悔了再說吧。”
蕭裏拿出自己的台詞,“我懶得去想以後了。現在這樣很高興,就夠了。我對我自己很負責,至於她們,我憑什麼替她們負責?”
徹頭徹尾的渣男。
薄謄站起來,“你必須給薄悅一個說法。”
“你希望我娶她?”
蕭裏慵懶地掀了掀眼皮抬頭看薄謄,這位兄長到底在意的是誰呢?是在保護薄悅,還是在保護另外一個妹妹?
“不,我想的是,我要你娶她。”薄謄字字句句都很堅定,“對誰都好。”
這個誰裏麵包括誰呢?
蕭裏低笑,那笑聲性感又危險,而後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道來,“薄謄……你可真會演戲啊,繞那麼大個圈子,不就是不想我碰薄顏麼?”
薄謄身體一僵,表情都跟著停頓了一下。
“身為她的哥哥……”蕭裏也雙手插兜站起來,“對她懷有這樣齷齪的念頭,不知道是我更爛一點,還是你更無恥一點。”
薄謄表情劇變!
隨後蕭裏轉身出門,“對於薄悅的事情,我會給你個答案,至於薄顏。”
他在開門前停頓,“薄謄,薄顏想要的感覺,你給不了她。”
“你這樣信誓旦旦的勇氣來源於哪裏呢?”薄謄死死盯住蕭裏那截勁瘦的背影,“是你覺得我妹妹這輩子離了你就會死嗎?蕭裏,等到哪一天她不圍著你轉了,你想後悔都來不及!”
蕭裏沒說話,關上門,背靠著牆,眼神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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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嘴就打了個噴嚏。
容羨打遊戲的人跑過來看我,“怎麼了?感冒了?”
我揉揉鼻子,“不知道,估計有人在背後罵我。”
容羨樂了,“別估計了,就是我在罵你。”
我抄起枕頭丟過去,“滾蛋!再這樣別想住我家裏!”
容羨大喊著女俠饒命,隨後繼續去打遊戲,一邊打一邊說,“等下睡覺吧,明天約了早上八點見麵——”
我哀嚎著,“八點?大街上要飯的都還沒上班,你讓我八點起床?晚上八點還差不多。”
容羨把我丟過去的枕頭又砸回來,“所以讓你快點睡!那是個正直作息的好男人,你以為全天下都跟你和蕭裏似的白天睡覺晚上打雞血啊?”
我沒話講了,抱著枕頭去睡覺,後來客廳的容羨打完遊戲也洗了個澡回房,路過我房間的時候他扣了扣門,“晚安。”
“晚安。”
我也回了一聲,聽見隔壁客房的關門聲響起,我閉眼,慢慢進入睡眠。
第二天七點四十的時候容羨把我從床上抓起來,看著我睡眼朦朧的樣子,“豬都起來吃飼料了!我給你設置了十個鬧鍾,從六點開始叫,怎麼都沒把你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