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裏和江凜直接樂了,陸在清又說,“蹲號子什麼感覺啊?你是不是監獄裏的老大啊?”

那不是廢話麼,蕭裏坐牢,進去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的,江凜每次去每次都看見別的房間裏的獄卒煙癮犯了頂多一個禮拜就一根,結果蕭裏獨立監獄房間裏滿桌子都是特供軟中。

那個時候江凜就覺得蕭裏這人實在是太牛逼了,哪怕坐牢了,那個漫不經心的腔調都能輕描淡寫吊打所有的富二代,他看見江凜的時候還衝江凜笑了笑。

江凜說,“她也出國了。”

“哦。”蕭裏回答。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那時的江凜皺著眉頭,“別的消息我都幫你封鎖住了,你就這麼打算了?”

“嗯。”

這是當時的蕭裏和江凜的所有對話,他沒多說別的一個字,坐牢就坐牢,掀翻天也不過是過兩年就又可以出來了,他真的沒什麼所謂。

江凜回想起當時的蕭裏,又覺得有點好笑,“你當時什麼心情?”

“沒有任何心情。”蕭裏去箱子裏翻奶油槍,嘖了一聲,好看的眉目一揚,“你這個鏽了記得丟掉。小心鐵屑都吸進肺裏。”

江凜咳嗽了一下,“這麼嚇人?戒了戒了。”

“蕭裏你居然還能為了薄顏坐牢。”陸在清在一邊才反應過來,“要死了,你這要是告訴薄顏,薄顏不得被感動得哭天喊地永生永世抱著你大腿不肯放開啊。”

蕭裏用看sb的眼神看著他,“關薄顏什麼事?”

陸在清嘎的一聲死機了,“你……你不是為了薄顏坐牢麼?”

“是幫忙頂罪的。”蕭裏滿不在乎地眯著眼睛,拿了把全新的奶油槍,“我樂意而已,和薄顏無關,也沒打算讓她知道。”

“……”陸在清點評了一句,“你這人渣的行事作風有點吊炸天啊。”

蕭裏眯眼不屑地笑,“我樂意是我的事情,和薄顏沒關係。再說了,我幹嘛告訴她,讓她感激我?感激值幾個錢,我稀罕她感激?她感激我了也不能讓我多高興,我圖我自己開心而已。”

“薄顏要是知道了呢?”

江凜說了一句,“雖然這事兒我替你瞞著,連家裏人都幫你瞞著,但是沒準兒有人知道告訴了薄顏呢?”

“知道就知道啊,她知道以後的反應也不關我的事。”蕭裏還是那副天塌下來都麵不改色的樣子,“她的態度也不能影響到什麼,所以我才說,少去同情或者感激別人,好好活著別給我搞事情就是她的本分,有什麼資格來替我著想?我也沒資格去給她多想什麼,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我要她替我著想了嗎?”

難怪有人問起蕭裏,說你對女人的態度太不負責了,蕭裏都回答說——我替她們負責幹嘛,讓她們自己負責自己去。別來倒貼。

“你這樣對薄顏不大公平。”陸在清皺著眉頭,“薄顏好歹也是當事人,有權利知道。”

“哦。”蕭裏說,“那你現在去告訴她吧。”

不管怎麼做蕭裏都無所謂。

“……”媽的蕭裏這人軟硬不吃,簡直死豬不怕開水燙。

陸在清氣死了,“你等著薄顏嫁人了哭吧,到時候大半夜來找我們喝酒肯定有你一份!”

“那時候再說。”蕭裏咧嘴笑了笑,“活在當下。”

嘖嘖,渣男至理名言。

畢竟,他也很喜歡魚死網破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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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沒想到過了幾天就又能遇見蕭裏。

遇見蕭裏和薄悅在商場專櫃裏挑戒指,正好我和衛廷也在看。

其實我們隻是一時興起,萬一以後要訂婚了需要戒指,不如閑著先過來看看。

不像蕭裏他們,已經迫切地需要婚戒來繼續這個過程。

所以當我們四個人在專櫃相遇的時候,蕭裏手裏拿著剛買下來的婚戒,看見我和衛廷的時候,都愣住了。

我覺得我要是今兒的櫃台服務員,估計都要仰天大笑三聲,有錢人來了一波又一波,一天可以做滿一個月的業績。

衛廷指著一款戒指說,“這個挺好看的。”

我說,“是挺好看的。”

嘖,真尷尬。

但是蕭裏明顯不悅地眯起了眼睛,冷笑著在一邊點評,“真醜。”

我磨了磨牙,又去看了他們一眼,他們挑完了還想再看看,結果就站在一邊,幹看著我和衛廷議論哪個戒指好看。

之前那個還真挺好看的,但是被蕭裏一說我就不大想買了,衛廷在我耳邊輕聲道,“喜歡嗎?喜歡就別去聽別人的建議,買一個帶著裝飾玩也好看的。”

我心說有錢人都是隨便買點貴的戒指一天換一個做裝飾嗎?

衛廷笑了笑對我說,“要不這樣,先訂著,多去看幾家,要是沒有看中的,再回來買。”

我點點頭,想去試試款式,結果服務員對我說,“抱歉啊小姐,最小號的沒有了,賣光了,很遺憾。”

我立刻轉過身去,看見薄悅挽著蕭裏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蕭裏還說,“這麼醜還要買,真看不懂你的審美。”

我忍無可忍,“隨隨便便偶遇一下,你也得出口傷人嗎?”

“傷人嗎?”蕭裏皮笑肉不笑,“抱歉傷到你脆弱的自尊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哦。”

反正你這麼愛我,隨隨便便哄一下都會原諒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