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去哪兒了?(2 / 2)

隻是,即便是西索親王本人,憑其妖力也不足以打破他設下的結界,除非是有人在結界內減弱結界的力量,而兩個孩子皆失去了靈力,小九丸是治愈係妖寵,攻擊力極低,是以,七邪有最大的嫌疑,步白的話也不是全然不可信。

“夙,不管步白說的是真是假,我們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花雲裳連聲音都有些微顫,龍九夙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聲安慰,“別怕,有我。”

步白靠在桌子腳上大口的喘著氣,他本就傷得不輕,剛剛說了那麼多話更加元氣大傷,現下連移動一分也難如登天。

“小白,你快告訴我,闖闖和小禍到底在哪裏?”

“對不起,姐姐,我……不知道。”步白艱難的開口。

“我這幾日一直尾隨你們母子三人,方才王設下的結界弱了,我好奇進屋來,尚未看到孩子就被打傷,隻聽得小禍的哭聲……”

“那你怎麼知道是西索親王抓走了他們?”花雲裳問。

步白痛苦的閉上眼睛,扯出一個淒楚的笑容,“鼠族族滅,那漫天的紅黑色妖煙,方才,我又見到了。”

龍九夙還是不放心這個亦正亦邪的灰老鼠,隨手抽取了他的記憶,那幻燈片一樣的畫麵,愣是驚煞了花雲裳,但事關重大,她很快也認真地看起了畫麵。

是院子外麵的灌木叢,再就是房間裏的擺設,然後便模糊一片,彌漫著黑中帶著暗紅色的煙霧……和步白所說分毫不差。

可孩子們在哪裏,依然毫無頭緒,花雲裳心急如焚,隻能無助的看著龍九夙,“夙,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龍九夙一手抱著她,一手指向步白,掌心一收,那個靠在桌腳似乎奄奄一息的少年就那麼被他吸了過來,他扼住他的脖子,語氣森然:“說,孩子在哪兒?”

“夙……”花雲裳看著滿臉痛苦的步白,有些不忍,但龍九夙這麼做,總有他的道理,所以她張了張口,到底是沒什麼。

“王,我不知道……”

“還嘴硬?”龍九夙的手收緊了幾分,他了解山鷹西索,那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如若步白當真什麼都不知道,早該是一具冰冷的屍首。

西索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來人間的目的無非隻有一個,那便是取締他成為妖族之皇,而他素來不擇手段,憑實力贏不了他,自然會想出些陰損狠毒的點子,顯然,他綁了兩個孩子,最終目的還是他,那麼精於算計的人,怎麼會不留下點線索,讓他送上門去呢?

“我真的……不知道……”步白呼吸困難,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沙啞得厲害。

“夙,放了他吧,他不知道。”花雲裳說。

龍九夙微微蹙眉,還是依言放開了他。

步白無力的倒下,趴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生命力,然而,棕色短發蓋住的眉眼,卻流露出淡淡地笑意,似乎,很安然。

他知道孩子們在哪兒,他知道的。

龍九夙猜得一點兒也沒錯,他就是西索親王故意留下來告知孩子們去向的線索,他應該告訴龍九夙,不管是為了取得西索親王的信任,還是在龍九夙麵前立功,可是……步白虛弱的抬眸,看了眼她擔憂的模樣,笑了。

姐姐,或許這麼隱瞞你會恨我,但是,請允許我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你。

院子裏傳來腳步聲,花雲裳猶如驚弓之鳥,匆匆的探出頭,卻又失望的垂下眼眸,低聲問那個丫鬟模樣的姑娘,“有什麼事嗎?”

“奴婢奉公主之命,給祭司大人傳個口信。”那丫鬟看到花雲裳,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滿臉不屑和輕視。

嗬,公主殿下身邊的丫環也自視甚高呢。

花雲裳剛想讓她直說,那妞兒就道:“請姑娘讓祭司大人出來說話,公主交代了,口信是帶給大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旁聽。”

“是嗎?”龍九夙緩緩上前,攬住臉色不怎麼好的花雲裳的雙肩,“若本座的神妃也聽不得,那你便直接回去向你們公主複命吧。”

那丫鬟麵色一白,咬了咬唇瓣狠狠地瞪了花雲裳一眼,才跪下道:“祭司大人恕罪,是奴婢胡言,公主殿下並未說神妃娘娘聽不得,是奴婢該死。”

花雲裳順勢靠在龍九夙懷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問:“你們公主殿下說了什麼?”

闖闖和小禍剛剛失蹤,公主殿下就讓人傳話,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係?猛然間想起的,是城門口夜念奴身邊那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色影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