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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好看至如此,實在……不應該!

梁燁初目不斜視,任旁人打量,隻給了珠簾後一個柔和的目光,也隻是一瞬而已。不過兄妹許是有靈犀,梁荷頌隔著珠簾微微一笑,側了側臉才發現身旁的妃嬪有兩三個,也不覺地伸著脖子癡看。

皇上雖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容色絕不遜於哥哥,但對女人來說天子到底太孤高、寡性,不敢親近、不敢褻瀆,確實不如哥哥這麼平易近人。

許是那女棋師也被梁燁初迷住了,第四局竟然不到半刻鍾就慘敗!而後的兩局,一局比一局時間長,但依然是婆娑女棋師大敗!

後殿,黎懷薇剛鬆了沒多久的氣,又氣悶起來。

他的風頭,這回又被梁燁初給出了!

第六局畢,雙方三勝三負。

最後第七局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桑日國一行都如火燒眉毛!若他們輸了,豈不是讓他們國王被自己得意時說的話打臉?

厲鴻澈雲淡風輕。國王沉著臉,找準軟肋:“大晉陛下,你說貴國是禮儀之邦,為何派一個大老爺們兒來欺負弱女子!”

“國王也可派個男子來戰。”厲鴻澈不多廢話,簡明扼要。

國王眼珠一轉,看了一眼自己那幾早被梁燁初嚇破膽的棋師,心下心煩,不耐道:“無別的棋師,若再戰,請陛下派女子來!”

他儼然不想講理!若當場爭辯,隻怕要傷和氣,很可能挑起紛爭!

孝珍太後在後宮多年,自是知道在場眾女子的斤兩。大晉向來女子多無才,疏於對女子的教習,後宮中妃嬪雖然大多識字能說些詩詞,但這下棋斷然不是那婆娑女棋師的對手!太後與厲鴻澈對視一眼,都有急色。

眼下,隻有看大晉第一學士的獨女,淑貴妃黎惜蘭,能不能挽救一二!

厲鴻澈吩咐小福子去珠簾後問黎惜蘭,不一會兒小福子出來,帶來的卻不是好消息——黎惜蘭說近來頭疼、身子不適,恐怕難以迎戰。

國王見狀樂了,篤定大晉沒有女子可迎戰,從前就聽說過大晉女子少有習文、習棋的,果然如此!

於是,桑日國國王出口奚落,惹得滿殿大晉人,主子奴才無一不是滿肚子憋氣,無奈又沒法子打他臉!

連大晉第一才女,淑貴妃黎惜蘭都回絕了,誰還敢接?先前妃嬪中懂些下棋的、本躍躍欲試的妃子,一個都不敢吭聲!

臉色越發沉,厲鴻澈嘴角染上一絲笑,給了梁燁初個眼色。

梁燁初立刻會意,道:“國王殿下,既然人員不夠,不若算作和局,和氣生財,和和美美,您看如何?”

這本是最好的結局,卻不想桑日國國王不情願,不想給大晉台階下!

“那怎麼信,說好的下七局定勝負,如何能棄了?!”

妃嬪小聲氣憤議論,隻恨自己棋藝太差,不能救場——“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麼!”“可不是嘛……”“但連貴妃娘娘都不敢接,我們就別想了……”“……”

大殿氣氛緊繃!桑日國氣焰高漲!眼看大晉就要丟麵子了。

緊繃中,梁燁初單膝跪地啟稟,聲線自始至終都沒有慌亂過一分一毫:“陛下,微臣可推薦一人,定能與這位棋師酣暢淋漓的下一場。”

啥?有人?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微臣的妹妹,曦嬪娘娘。”

太後、眾妃隻覺挨了個晴天霹靂,接著都是一個想法:那梁燁初是瘋了吧??!!

頌兒?厲鴻澈也不覺鎖眉。她怎麼可能……

去年他認識她時,她說不會下棋,而後他教她的也不過是些粗淺的規則罷了!

再看梁燁初那沉著微笑的樣子,厲鴻澈斂眉:難道她早向梁燁初學了,當時故意不說的?

若是如此,他豈不是被她當了猴耍,還不自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