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改沉默的站在那裏,盡管外麵炮火連天,室內的氣氛卻忽然變得沉重壓抑,仿佛溫度降到了冰點。
“也許吧,但是那又怎麼樣?”慕容改給了一個似是而非,又讓人感到惱怒的答案。
緊接著,他挑釁的說道:“在乎這種事嗎?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如此軟弱的人!”
布瑞吉特猛然站起身,她一言不發隻是用憤怒的雙眼瞪視著他,當和那張疲憊憔悴的麵容還有那雙血紅的雙眼對上時,布瑞吉特一愣。
“你的……”她指著慕容改欲言又止道。
“我的?”慕容改的臉上又露出那種戲謔的笑容,“我的生命毫無價值,你可以在這裏黯然神傷,在這裏處理你的悲傷情緒,而我,將去戰場。”
“誰是你的敵人?”布瑞吉特直接問道。
“敵人?”慕容改好笑的晃晃頭,他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徑自走去。
“改!”
他停下腳步,背對著她。
“一切。”他這樣說著,走出門去。
布瑞吉特和謝斯塔茫然的目光在他的身後消失,麵前是硝煙四起的戰場,除了這棟建築,幾乎四周的一切都陷入了火焰,一艘漆黑的龐然巨艦仿佛一隻巨狼一般蹲伏在不遠的港口,在更遠一點的海上,另一艘有些眼熟的戰艦正從天空駛向海麵,兩艘戰艦對峙著。
“改?你還好嗎?”
聲音傳來,慕容改抬頭望去,原來是從托爾中出來,他們進去之後,菲特·溫斯頓就一直在外麵護衛著這裏和旁邊的洛基和奧丁。
“我很好,小鬼。”慕容改打開洛基的駕駛艙,在駕駛席上坐定。
“過去多久了?”他通過通訊器問菲特。
“從你昏倒到現在還不到三十分鍾。”菲特如實回答。
“是嗎?這麼久了……”慕容改扶著頭說道,他感到還是有些眩暈,不過視線比起剛才來要好一些了,“那麼,我們走吧。”
“咦?不管布瑞吉特姐姐她們可以嗎?”
“這裏已經不是戰場了,你還看不出來嗎?”
“是……”
慕容改歎了口氣,“真是討厭的小鬼啊!”他自言自語道。
“如果你自認為自己是個戰士就不要守在女人的旁邊,明明有戰鬥在等著我們,跟過來吧,溫斯頓小鬼,揚名立萬的機會在等著你,不是嗎?”
“是!”聽了改的話,菲特
洛基和托爾先後啟動,咆哮著向新的戰場飛去。
“她的素質不錯,如果她能在這場戰爭中生存下去,她的前途無量。”桑揚沙說道。
“你的評價不錯,不過我始終認為好女人活躍的地方不是這種硝煙彌漫的戰場,而是更加……你知道的,那樣的地方。”安士白搔了搔鼻子。
“我在戰場上看到過很多不遜於男性的女戰士……”
“例如那個在上次大戰差點把我們大卸八塊的女人?”安士白這樣說過後,桑揚沙那邊就沒了動靜,可能是想起了什麼,也可能隻是不想說了。安士白很理解,光是想到那個名字,連他自己都感到一陣胃疼。
天色已經越來越昏暗,由於戰鬥的持續進行,尤其是歐若拉號的主炮對整個海島的示威性炮擊,很多設施和照明設備均已遭到了破壞,加之多數機體上並沒有搭載雷達係統,戰士們的戰鬥難度越來越高,戰鬥員間的實力差距也越來越明顯,而這也讓安士白和桑揚沙在撤退的道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實際的阻礙。
麵對著這些訓練有素的叛亂軍(有時也有正規軍)駕駛的敵機在統一的指揮之下井然有序的進攻,他們二人密切的配合著,迅速向“歐若拉”的所在地推進。
“你們二位的活躍表現我很高興,可是希望兩位適可而止,還有五分鍾,你們要馬上撤出戰場……”從他們帶在身上的通訊器中傳來極樂先生的最後通牒。“遵命!”
“哈哈,簡單簡單!”
“別太得意了,安士白,小心為上!”
“多慮多慮!”
正在說著忽然從空中落下四台機體擋住他們的去路,完美的流線型,如角鬥士頭盔一般的頭部,還有那卡其色塗漆,那正是目前最為流行的機種“L-5f”又稱“亞曆山大”,在常規部隊用於王牌機師和隊長機座機,不過在鐵血狼牙是屬於正規軍標準機型。
“前麵的兩台機體停下!報上番號和所屬!”其中一台機體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怎樣?”安士白明知故問道。
“還能怎麼樣?”桑揚沙給了一個意料之中的回答。
“也是……”安士白應道。
於是他們二話不說,對眼前的敵人發動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