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的話問得我簡直想笑。
我還真就笑了,反問:“不是你,難道是我呀?”
他沉默地看著我,沒有說話,我這才收了笑,但仍然對他的問題感到奇怪:“裴總,您應該很清楚,生命是大事,在每個人那裏都是一樣的。這種事肯定是你們這些大領導去才是最適合的。”
良久,他才點頭,不過又蹙眉道:“我擔心的是,我才剛剛接手,事情也不是在我身上發生的,如果是我去,有用嗎?會不會引來其他反應?”
至此,我才明白,裴容原來是這個意思。
我第一天來裴氏上班那天就遇到裴應給各高層主持會議,那是他真正把公司交出去。裴容說得沒錯,自那天起,他才真正接手。
這個問題我倒沒有想到,完全忽略了。
我睨向裴容時,他正認真仔細地看我發給他的電子資料,而後一邊發出疑問:“這一塊內容之前怎麼沒發現?”
這家夥在工作的時候還是挺人模人樣的,甚至比從前更勝一籌。如果他跟我們家沒有那麼多恩怨的話,我會覺得他是一個十分完美的男人。
我回神道:“這種不合理的做法其實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但因為公司沒有明確這種規章,所以在現有的手冊或合同上根本看不到。而且……”
我頓了一下,裴容敏銳地問:“而且什麼?”
“而且這個資料我相信之前有人特別整理過,或許是某個領導人,也可能是員工自己。”我皺著眉頭,“他們或許想尋求法律的幫助,所以彙總了這個資料。”
裴容聽後不禁問:“你是在哪裏找到的這種資料?”
他的言下之意我已經猜到了,回道:“回收站。”
我無法還原當時的真實情況,可能錯綜複雜。但有一點很明顯,那就是這個事已經息事寧人了,當然,也許隻是表麵的。
所以,資料被刪,但回收站卻保留了。
我無法猜測當事人的心理,總之,我就是在回收站裏找到的資料。
這於我而言,是莫大的幫助。
裴容已經陷入沉思,我沒有打擾他。
許久後,他交待我道:“你幫我多準備幾個方案,我們最近就著手做這個事。”
“好。”我應道。
方案好做,但之前出事的那幾個家庭或個人早已離職,或搬離了這座城市,要想找到,還真是有些困難。
不過裴容的決心倒是挺大,利用他的勢力找到他們現在的居住地。
加上還要做其他一些必要的準備,所以盡管馬不停蹄,但整個事情準備下來,也花了一個星期。
我們計劃過完周末再去拜訪。
“你收拾衣服幹嘛,要出差啊?”周六這天,我在準備衣物,鄭檸剛從外麵回來就問我。
我點頭:“是啊,裴氏打算對之的出事的家庭做慰問,周一我們就過去,在外地呢,也不知道幾天能搞好,所以多帶點。”
“哦。”鄭檸詭笑起來,“我哥去不去啊?”
我睨她一眼,抽著嘴角,說:“鄭才辰不去。他厲害了,得在公司坐鎮。”
鄭檸沒說話,很了解地點著頭。
就在這時,我媽打來電話,我以為是惠遠出事了,接起後就收到一頓數落:“你妹妹出了那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想看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