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鄭檸出去了,我一個人在家,端詳著裴應給我的那個盒子,猜測裏麵是個什麼東西。
“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鄭檸一回來就問我,“來,我看看。”
說著,她就奪過盒子,正要拆開,被我製止:“哎等一下。那不是我的,不能打開。”
聽聞,鄭檸蹙了一下眉:“不是你的你那麼使勁看幹什麼?”
她把東西遞給我,我說:“就是因為不是我的,所以我才好奇嘛。”
“切。”鄭檸根本不信,“就你還好奇?你不是早就成了和尚,對什麼都無欲無求了麼?”
我白她一眼:“我什麼時候無欲無求了?我時刻都惦記著你燒的美味呢。”
說完,我們都大笑起來。
這做人哪,就應該偶爾放縱大笑,否則很容易走進死胡同,陷入一片灰暗。
就這麼笑了一陣,我感覺渾身都放鬆了許多,從裴應那源起的低沉一下就消散了不少。
那麼,接下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鄭檸拿了些點心:“來,邊吃邊說,這你從哪來的,不是你的是誰的?”
我一邊吃一邊說她是個吃貨,再把自己的心事跟她聊聊。
雖然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之法,但總沒那麼畏懼了。
第二天,我是充滿了鬥誌去的公司的。
收發了一些郵件後,我就跟著裴容一起去了會議室。
各部門的領導人……
嗯?今天居然還有普通員工,而且還都是女的。
我放慢了腳步,心也放慢了不少,這是什麼情況?
偷瞄了一眼裴容,他好像事先也不知道。
坐定後,所有人安靜下來,裴容敲了敲桌麵,問:“誰來說一下怎麼回事?”
一陣沉默後,終於有一個員工說話了,穿著工作服,銘牌上寫的是質檢部。
“裴總,我們是自己來的。”
裴容把視線轉向她,挑眉問:“所以,她們都聽你號召,是嗎?”
那女的一聽,馬上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不過一會兒,她就鼓足了勇氣,指著我說:“我們是來找她理論的!”
聲音之宏亮,所有人都從她的手指中看向我。
我,成了眾矢之的。
“嗬嗬。”裴容倒是笑起來,原本還坐直的身子,現在直接靠在大板椅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我這會議室倒成了你的用武之地了。好。”
他拍起掌來,所有人麵麵相覷。
這個女子,如果背後不是有人,她哪裏來的膽子敢在會議室、敢在裴容麵前這麼無所畏懼?
“江童!”她喊了我一聲,似乎要開始正文了。
我看著她,舉起手,示意她先停一停,而後問道:“請把你的名字和部門告訴我。”
就算要死,我也得知道我是死在誰的手裏,對吧?
她的確是質檢部的,沒有任何領導職位,隻是一名普通員工,叫杜曉丹。
“好,你說吧,要找我理論什麼?”打聽好名字,我也準備好紙和筆。
我看著她,她一開始還有些膽怯,隨後便大了膽子,說:“聽說你擅自作主改變了老板的意思,劉開芬事件就那麼不了了之了,請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請問你還把我們女同胞放在眼裏嗎?你尊重生命嗎?”
“對,請你給個說法!”
“江童,到底是誰指示你這麼做的?”
“你還是個女人嗎,怎麼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杜曉丹這一開口,那些女人就全部向我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