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相幹的人?
影響食欲?
不知為何,這話從陸承川嘴裏說出來,為什麼如此刺耳?
原來他是這麼定義沈灩清的,還是他一直都這樣?如果一直這樣,我為什麼從沒發現過?當真是不夠了解?
我足足看了陸承川有好幾秒,這幾秒裏,他的視線一直沒在我身上經過。
老大都發話了,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剛才那段小插曲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了。
此時此刻,我真想轉身走人。
要知道,沈灩清是我請過來的,公司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知道,現在陸承川當著我的麵說出這種話,是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還是說,惠遠現在歸他管,什麼也都是他說了算?
心裏堵著的氣,怎麼也消散不開。
而沈灩清好像知道會發生什麼一般,我從隔壁過來的時候,她還跟我說,別為了她跟大家鬧得不愉快。
包廂很大,人也挺多,估摸有十幾個人,但奇怪的是,氛圍卻很壓抑。這哪裏像是聚餐,簡直跟犯了錯等著受審差不多。
整個飯桌上,也隻有李敖的話最多,不,應該說,這一局,沒了他,是完全撐不起來的。
陸承川的話不多,就開頭跟大家喝了一杯後,之後他交待大家自己隨意,他就不陪著了。
話雖這麼說,可所有人還是不能放開,吃喝的一點都不盡興。
今天的陸承川的確很陌生,連我這個相處多年的人都有點捉摸不清,更何況是公司這些完全沒接觸過、又膽小的人呢?
就在我實在想走時,我收到沈灩清發過來的,他們吃飯的視頻,真是,跟這邊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也難怪沈灩清會說,在這邊吃飯沒意思。
我不知道今天陸承川為什麼要這樣擺譜,難道他在他自己的公司就是這樣的?
一頓飯終於結束,後麵還有k歌,沒人敢說不去,隻有我跟我哥說了不想去。
我哥很不高興,說今天是陸承川請的,讓我給人家麵子,況且我們兩家人的關係也不允許我這樣沒大沒小。
就在我還要繼續拒絕時,陸承川走過來,他終於看到我了,跟我哥搖了搖頭,說:“我想她一定是累了,回去休息也是好的。”
即使是對著我哥,他的聲音也是如此溫柔。
然後看著我說:“是不是在為沈灩清的事不高興?”
看來他都知道,而我也不會隱瞞:“你為什麼要那樣說她?不管怎麼樣,在惠遠沒有人的時候,是她幫助我們的。”
陸承川點點頭:“要感謝她的人不是我,是你。”
這句話說得真好,噎得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覺得真是很陌生。以前從來沒發現,他這麼會說,而且罵了人後一個髒字都找不到。
我的情緒慢慢湧上來,又被我給慢慢消化掉,然後衝他一笑,說:“承川,真的要謝謝你的提醒。”
他微微一笑,接住了我的話,問:“真的不去?我還打算把我新學的歌唱給你聽呢?”
我看著這個男人,他是怎麼做到打了人還能讓他跟你一起玩的?反正我做不到,於是我說:“沈灩清那也有k歌,一會兒我跟他們一起,祝你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