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什麼意思?
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你確定嗎?”我很正經地問他,他還是說那句話,所以我也就真的生氣了,然後把他往前一推,他自然就倒在了地上。
當然,在倒地的那一瞬間,他用手撐住了地麵。
那幾個二流子見我們這樣,有些愣神,但在見到裴容好不容易爬起來又根本走不穩時,他們的心裏已經斷定我們這邊的情況了,所以更加大了膽子,往我們這邊走過來。
不,確切地說,是向我這邊走過來,因為在他們看來,裴容此刻儼然成了一個酒鬼,不需他們花費什麼精力,那麼直接來找我,得到他們想要的就行了。
記得上次我跟裴容從這邊回去江城時,在路上碰到張楓被她稱之為的那個發哥攔住,麵上是說讓她還那本一模一樣的《昆蟲記》,實際上還是想要錢,而且開口還不小,想要五百呢。
我想,這幾個人這麼晚在這裏出沒,目的應該也差不多。
別說我現在身上沒什麼現金,就算有,我也不想給。
看看他們個個長得人模人樣的,又不缺胳膊少腿,怎麼就喜歡用這種方式賺錢呢?
“如果你們想要錢,可以找他。”我指著裴容,衝他們喊道,“江城的裴氏,知道嗎?他是老板。”
突然,我眼睛一轉,想到一件事,揚唇問道:“你們認識裴容嗎?裴氏的老板就是他。”
此時裴容幹脆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愣在那,哪裏還有一個大集團老板的樣子?
我一抹嫌棄的眼神瞥向他。
酒這個東西,原來也可以這麼毀掉一個人。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看樣了,是知道裴容這個人的存在,但應該也沒見過裴容,尤其是裴容現在這副樣子,他們也許覺得我在誆他們。
“你糊弄誰呢?”他們當中一個衝我喊過來,“哪個老板像他這樣,這麼邋遢,而且你剛才明明把他推倒,你會這麼對自己的老板?”
聞言,我簡直……
然後就聽到一聲嗤笑,那是裴容發出來的。
這斯,說他喝醉了,腦子可清醒著呢,看盡了我的笑話。
“信不信隨你們咯。”
我盡量放輕鬆,同時也在想,如果他們真對我怎麼樣,裴容應該也不會不管吧?
這是我最近對他的認知。
我接著問:“那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當然是要錢,有多少拿多少。”他們竟這麼不客氣。
不過,還不等我說什麼,一個聲音突然竄出來:“錢錢錢,就知道錢,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我們是國家的棟梁,我們不能再這樣不勞而獲。”
這聲音,有點熟。
待他走近,果然,我笑著喊道:“這不是發哥嘛,你也來啦。”
情勢瞬時扭轉,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張楓稱之為發哥的大男孩,來了。
“江童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些小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別怪他們。”發哥笑著朝我過來,這次,他看起來很懂事的樣子,“叫我陳大發就好了,嘿嘿。”
陳大發,這名字好。
爸爸叫陳大光,兒子叫陳大發。
但我總覺得,是不是應該調換一下會更好呢?哈哈,我在心裏默默笑了兩聲。
我點點頭,微笑著看著他,他來到我跟前,瞥了一眼醉在一旁的裴容,悄聲說:“江童姐,我想要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