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真的魔怔了,我被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二十秒魔怔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吻上我的,但我卻在心裏數著那數字,當我數到二十的時候,裴容果真停了。
可這短短的幾十秒卻帶我如初戀般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我幾乎是呆了。
然後就聽到裴容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房間,明天你可以睡個懶覺,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我就像是他的一隻洋娃娃一般,被他操控著,還沒有什麼抱怨。
回到房間,我就那麼站在門後,很多東西就猝不及防地湧現出來。
一切都要從宴會開始,從在宴會上他吻了我開始,然後一切就變得不可控製了,更變得蹊蹺起來。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詞,但確實這就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感受,因為我感覺自己完全被他控製了,還不自知,我不應該是這樣的。
等到淋浴的熱水衝到臉上時,我才有點清醒過來。
他說,第二天還跟我一起吃午飯。
其他什麼我都想不到了,我隻想到,我要怎麼去麵對他。
因為看他的態度,他對我做的事,好像是一件極為自然的事,好像我們就是情侶一般。
從前,他不敢碰我,不管是親我還是拉我的手,沒我的同意他絕不會,當然,除了那次極端的事。
但現在,似乎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像我就是他的,一切隨著他的想法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肯定是有原因的。
但我花了一個晚上輾轉,都沒有找到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第二天我沒有睡懶覺,精神居然還特別好的醒得很早。
眼睛一睜開,我就想起陸承川。
昨天我們那樣走了,他一個人在那……
林欣雯回來接他了嗎?
我才發現,我所擔憂的,不過都是別人的問題,我並不能幫他去解決。
同時也意識到,我昨天對他,是有點多管閑事了。
如此一想,心裏也坦然了。至於林欣雯的事,再說吧。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在我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事之前,別人的事,已經不再是大事了。
臨近中午時,我哥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事?
我覺得他問得奇怪,就多問了一句,他跟我說,李敖的家人去惠遠找麻煩時,沒撈到什麼好處,心生恨意,不是拿車堵在惠遠門口,就是對惠遠潑油漆,一度鬧得很厲害。
已經有幾個人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
他們還放言不會放過我。
所以我哥擔心我,讓我處處小心。
但這事我並沒放在心上,可能是我沒見到他們堵門、潑油漆時的凶神惡煞,所以也就感覺不到危險與恐怖。
況且,我人不在北城,而且還是在灣裏,就算開車,也是差了一天的車程呢。
掛了電話後,我開始收拾自己,收拾完自己後,就開始處理早上還沒有處理完的郵件。
沒一會兒,門鈴就響了,我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三十,應該是裴容,他說的,要跟我一起吃午飯。
而他吃午飯的時間非常固定,就是這個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