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我會不知道怎麼麵對裴容,但此刻並沒有這種感覺。
當我沒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後,很多事情就會自然地放下。
所以,我很坦然地去開門。
但是,門外並沒有人。
不過,我卻在門口看到了一張便簽,上麵寫道:“先去車裏等我。”
簡簡單單幾個字,並沒讓我有任何懷疑,反而嗤笑他又在搞什麼花樣。
因為裴容的字跡我認識,這是他的字,而且他的行為我也不奇怪,畢竟這兩天他已經對我表現出不正常的行為了。
到裏麵拿了包後,我就出了酒店的門。
這時才發現,今天是個大陰天,外麵烏雲籠罩,我怕下雨,還跟前台借了把傘帶著。
今天酒店外的車也挺多的,但裴容的車一眼就認出來了,我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就進去了。
裴容不在車裏我並不奇怪,因為剛剛的便條上他是讓我先到車裏等我,隻是,這車——
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剛坐定,手機就響了,是裴容打來的,我接了後還沒說話就聽他說:“你在哪?”
他的聲音怪怪的,有種不知名的沉重,像是生意談失敗後的壓抑。
我挑挑眉,說:“我在車上啊。”
同時心裏還在腹誹,不是他讓我先上車的麼?
“哪個車上?”他問得我莫名其妙,我蹙眉道,“當然是你的車。”
可他卻命令我:“馬上下車,立刻!”
他的聲音很沉重,而且很急迫,我也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但我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身體就被自動伸出來的皮帶給綁住了。
這絕對算是很高級的座椅安全帶了。
現在我整個身體都被捆住了,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我的手機也掉到了腳邊,電話還沒掛,也沒有開免提,裴容的聲音我也聽不到了。
如果這時候我還沒發現身處危險,那我的腦子真是被驢給踢了。
緊張、慌亂、不安等等,一切不良的情緒都接踵而至。
尤其是這種還將我全身的自由給限製住的。
從小到大我就渴望自由,而現在我卻完完全全被桎梏,不僅恐慌,而且那種由腳底漫延上來的害怕席卷了我整個身體。
我開始大喊,對著手機:“裴容!裴容!我在你車裏!”
當我喊出最後一句話時,我才後知後覺地去看裴容的車。
這車,的確跟裴容的車是一樣的呀,我沒看出來有哪裏不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左邊的駕駛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我的視線馬上就追了上去。
進來的男人怎麼跟裴容,對,這不就是裴容麼?
隻是,看起來好像瘦一點。
不過,他戴著墨鏡,我看不見他的眼睛。
直到這個人坐上駕駛座,側頭看向我時,我才意識到,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剛進來時會覺得這車有哪裏不對勁了。
是氣味!
這車的氣味跟裴容的車不一樣,全是這男人身上的氣味,一股薄荷香,而裴容的車上更多的是香煙味兒!
所以,這不是裴容的車!
當我完全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凝眉看著旁邊的男子,試圖看清他的眼睛,小心地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