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我,真是有些奇怪。
原先我還在想,這男人遇到點事,又不能跟身邊的女人說,就到外麵找人說了,這是什麼行為?所以我還在想,也難怪這世上有那麼多男人找小三小四的,因為身邊的女人不能說心裏話嘛。
可我沒想明白,裴應怎麼就找我來了?
而且他問的問題,跟他兒子的,如出一輒。
真是父子,嗬。
我不僅不明白他的用意,更是想不通,但既然他問了,而且又是在裴容的默許下,所以我隻好說:“您指的是哪一件?”
不管是出於哪種原因,即便我現在不為他工作,當初他也幫了我很多忙,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應該有的。
所以,我還是顯得很有耐心。
裴應睨向我,看了數秒,說:“你這麼聰明,難道沒看出來?”
他有意問我,我回道:“您是指您小夫人的事?”
小夫人的稱呼讓他頓了一下,不過也沒多做指正,點頭道:“如果是你,你怎麼做?”
他再次這麼問。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是我,那恐怕就要顛覆他的觀點了。
作為父親,我可能不會讓自己跟自己的兒子僵持這麼多年,尤其是在讓小三進門還生了個兒子的情況下。
如果是我,我不會讓今晚這個飯局帶著某種目的,純粹地就是想跟兒子聚聚,說說心裏話。
不,如果是我,我不會有小三,隻會跟原配相親相愛。
那後麵的許多事就不可能發生。
所以,我不可能是他,我無法也不想給他那些假設。
所以我說:“我覺得您做得挺好的了,既滿足了小夫人的需求,又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你在挖苦我?”裴應有些不高興。
我笑道:“我為什麼要挖苦您?站在您的角度,您做的沒錯呀。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能做成這樣,我覺得已經非常好了。”
“所以。”他說,“你是一點建議都給不了我了?”
我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可他卻說:“我看裴容剛才那麼意氣風發,難道不是你給他的一股春風?”
原來如此。
他不是想讓我給他什麼建議,而是在試探我向裴容獻了什麼計策。
我笑得有些無奈,說道:“不管是您,還是您兒子,於你們而言,我不過就是你們的一顆棋子,您覺得我有什麼說話的權利嗎?況且,我都自身難保,哪裏還有那麼多精力去想你們的事?”
“嗬嗬,說的也是。”裴應似乎放心了,轉而又看向我,我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於是就問:“這身衣服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他的臉上頓時染上一抹憂鬱,隨後就輕笑起來,點頭道:“的確有它特別的地方。這旗袍是裴容母親的。”
嗯?他媽媽的?
雖然不是特別的反感,但穿著一個已經去世的人的衣服,心裏總感覺有點怪。
就在我心裏有些不適時,裴應又說:“你知道嗎?他母親進棺的時候就是穿的這件衣服。”
啊?
這回,我徹底感覺毛骨悚然了,渾身不像是長了刺,而是感覺有很多粘液將衣服粘在身上。
除了難受,更多的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