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過棺的衣服,怎麼會出現在衣櫃裏,又怎麼會到我身上來?
天哪,這是什麼情況?
我足足頓在那好久好久,整個人跟傻了一樣。
裴應見狀,似乎很高興見到我現在這種樣子,竟還笑了起來,說:“怎麼,害怕?”
我蹙眉:“嗯,有點害怕。”
這麼誠實的我也讓他很高興,隨後仿佛是自問起來:“我也很奇怪,當年我是看著這件衣服穿在她母親身上蓋了棺的,什麼時候換下來的,我真的不知道。”
什麼?
裴應今天就是故意來嚇我的吧,想想那畫麵就恐怖。
難道是裴容在蓋棺後又開了棺,將衣服從他母親身上脫下來的?
一身的疙瘩都起來了,我實在受不了,若不是心裏咒罵著裴容,我恐怕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怪嚇人的,您還是別說了。”我如實表達自己的情緒。
還好,裴應也打算放過了,看我一眼後,沒再繼續那個話題,而是問我:“這件衣服還有一個特別意義,你知道是什麼嗎?或者說,在你穿上它之前,裴容有沒有跟你說過?”
還有特別的意義?
我搖頭。
裴應開始跟我解釋,原來,這件衣服是裴容送給他母親的,因為裴應跟她結婚時,家裏條件比較差,這樣好看的旗袍真的用不起,所以就很隨意,是後來裴容給她定做的。
而且說了,以後這衣服就送給未來的媳婦兒。
就因為這句話,我心裏默了下,那裴容把這衣服拿給我穿,是?
隨後我就聽到裴應說道:“看來裴容對你是認真的呀。”
我嗬嗬一笑,說:“您是想說,我的機會又來了?”
“哈哈。”他大笑,“機會是你的,不過於我,確實也收獲不小。”
雖然我不再幫他做事,但他的計劃仍在進行。
他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努力吧。”
這話意味不明,我聽不懂,也無法理解。
不過有件事我挺好奇,就問他:“為什麼他母親的這身衣服不是您給她準備的呢?”
對她有愧疚的不應該是他嗎?
聽到我這種問題後,他的臉色頓時就暗下來,而後就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老宅。
我下車後,裴應的車子沒有馬上離開,我想,他對這裏,是否多少存著些愧疚的?
進了院子後,我迫不及待地跑進屋,繼而上樓。
因為我必須要把衣服給脫下來,不是因為不喜歡這個衣服,更不是說不喜歡她母親穿過的衣服,隻是,這衣服是她進過棺材的,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下來,想來實在讓人覺得可怕。
況且,我膽小,我最怕有關死人類事,所以,我必須要趕緊把衣服換下來。
可一推房門進去,裴容竟坐在我的床上,我一邊解側邊的扣子,一邊很急地跟他說:“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
我的語氣不是很好,因為我其實是有點生他的氣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件衣服的由來?而是通過他老子知道?
我害怕呀!
裴容站起來了,卻是來到我麵前,握住我正在解扣子的手,麵無表情道:“不許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