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問出口,我就意識到今天這個話題可能要花很長時間了,我又不由得看了一眼時間。
溫叔叔笑道:“放心吧,不會耽誤你上班時間。”
我笑道:“哦沒事,您問吧。”
他緩了一下,說:“我想問的是,你知不知道溫柔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嗯?這種問題……
我很困惑地發出我的問題:“不是裴容的嗎?”
溫叔叔一臉的猶豫,搖頭:“你真信?”
為什麼不信?我從來都沒懷疑過。
我沒有說出來,他又說:“溫柔這孩子我是知道的,她的為人可能讓她在她的感情上特別專一,但她也有自己的底線,她不可能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談愛情的。而裴容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個非常穩重且有克製力的孩子,如果他喜歡溫柔,我可能會相信,但在婚前就做出這種事,而且還讓溫柔肚子裏的孩子都幾個月大了都沒告訴我,這就有點奇怪了。”
溫叔叔說的也有道理,可我卻不這麼認為,疑惑道:“可您也說了,有血緣關係是他們最大的禁忌,但愛都愛了,連孩子都有了,如果是我,肯定是能瞞一時是一時,等孩子大了,沒法打胎了再說唄。”
說到這裏,我才恍然,也許溫柔就是這個意思。
“您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事的?”
溫叔叔搖頭,歎了口氣:“其實我一直住在國外,我們溫家隻有我跟溫柔兩個人,我不願意待在國內,而她不願意跟我一起出國,所以我們就分在兩個地方。還是前幾天,我這心裏總感覺有事要發生,所以不放心溫柔,這不就回來了,所以才發現的,一開始她根本什麼都不說,最後才說是裴容那小子。”
說到最後,他很氣憤,甚至還捶了一下桌子。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關節發白突出,默了下後,說:“可是這也是溫柔親自跟我說的,而且看得出來,她非常在意這個孩子。”
“親口?”他有些不相信。
“是的。”我點頭,可是溫叔叔卻問,“你不是說你們的關係一般嗎,她怎麼會跟你說這麼私密的事?”
我蹙著眉,想了一些事,說:“也許是我最開始知道她懷孕的事,而且我覺得,她有點吃醋我跟裴容的關係。她曾特別找過我,讓我離開裴容。”
“難道這個孩子真是裴容的?”溫叔叔的表情難看極了。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雖然溫家現在敗落了,但曾經肯定也是個大家族,而且骨子裏的那種自尊一直存在,發生了這種事,一定是件丟臉的事。
所以溫柔跟裴容才會瞞到現在,打算一直瞞到瞞不住為止。
“那,您打算怎麼辦?”我試探著問。
溫叔叔看著我,笑著問:“你是不是喜歡裴容?”
嗯?這問題問得太突然,我一時竟有些發蒙。
頓了一下後,我笑道:“您放心吧,沒有的事,我隻是隨便問問。”
嗬嗬,隻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隨便問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