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溫叔叔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笑了一下,他又說起了昨晚的態度,說因為太生氣溫柔做的事,把怒火遷怒到我身上來了。
我本來就沒放在心上,再說,我不是也回懟了他麼,跟他一個長輩比,我已經是占了便宜了。
“那就好。”溫叔叔說,“昨晚你那情形,我還以為你吃醋了。”
在這件事上,我隻有笑笑。
他繼續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我也是個不信邪的人,所以打算成全他們。現在的年輕人也不容易,尤其是裴容,他從小可是受了不少的苦。”
“哦。”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是覺得我不想祝福他們,一點兒都不想。
溫叔叔也是歎了口氣,像是這個決定耗費了他多大心力似的,累得隻剩下喘氣的勁兒了。
過了一會兒,我還是沒忍住多問了一句:“那這種情況,裴應的家裏人能同意嗎?”
女方的家長同意了,那男方的家長呢?
裴應不是一直在找裴容最在乎的女人嗎?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裴容就不再是單身王老五了,從某方麵來說,對裴應是不利的,他應該不會同意吧。
提到這個問題後,溫叔叔的臉上也是泛起一抹愁雲:“你剛好提到了,我也在想,以裴老的脾氣,估計不會同意,他雖然比我年輕,但比我還傳統。”
是嗎?一個過於傳統的人應該壞不到哪裏去吧?可我怎麼覺得裴應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呢?
但是,我卻無法猜測裴應會做什麼決定。
而溫叔叔卻一下子笑開,說:“沒事,我總能說服他的。”
是嗎?
我在心裏默默地問了一句。
終於,在我下午上班之前,溫叔叔帶著愉快的心情走了。
我心事重重地往回走,一直在想,他來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似乎就是在跟我確認他侄女跟裴容的關係,因為我們聊了那麼長時間,我沒發現他有多懷疑孩子的真正來源。
而且我還發現,他似乎很樂意這件事的促成,說是不高興,但真的不像,就像是隻用嘴巴說說而已,並沒有過心。
他心情很好,他有十足的把握去說服裴容的父親也同意這門近親。
嗬,親近,竟然真的同意了。
突然,一陣強大的喇叭聲將我拉了回來,我才發現,我居然不看紅綠燈就走到馬路中間。
天呐,我在幹什麼呢?
我怎麼對裴容跟溫柔的事這麼上心?
甩甩腦袋,趁沒有車的時候迅速跑去了馬路對麵。
“你沒聽到我喊你嗎?”陸承川的聲音一下子闖進來,我莫名地回頭,他表情嚴肅緊張,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聽得出來,他很不高興,好像我惹到他了,“過馬路你還在想心事?”
是啊,剛剛過馬路的時候我的確在想心事,而且還不自知,跟夢遊一樣。
陸承川不僅不高興,而且還帶著一股責備,責備我不應該這麼大一個人了連過馬路都不會,還做些最忌諱的事。
我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衝他一笑,故意道:“我都沒事,你那麼緊張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