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苦肉計,你也要付出代價(1 / 3)

難怪赫連蒼寧會是如此反應,因為赫連蒼穹這個提議早在雲墨染的預料之中,並且早已做好了防範措施。

其實並不難理解。赫連蒼穹身為帝王,每日裏考慮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如此保住自己的帝位,令自己這個皇帝做得更加安穩。要做到這一點,一支強而有力的軍隊自然是必不可少的,於是必然的,本就是武將出身、負責鎮守邊關的他對於排兵布陣也就格外關注、格外敏感。

身為雇傭兵團老大的雲墨染自然也深知這一點,何況《孫子兵法》奇妙無窮,更是兵家之寶,倘若赫連蒼看到自己自其中摘錄出來的排兵布陣之法,他不動心才怪!而他隻要一動心,便必定會追問這些兵法的來源,到時候倘若自己露出絲毫隱瞞之意,隨之而來的絕對是殺身之禍!

因此,最好的方法便是不隱瞞,從實招來。於是,雲墨染便將《孫子兵法》中的部分內容默寫了出來,並連夜請阡陌將之交給了赫連蒼寧——赫連蒼寧曾有交代,入夜之後,除非他來找雲墨染,否則她決不可主動進入赫連蒼寧的房間——並請阡陌轉告赫連蒼寧務必熟記其中的內容。

當時雲墨染急於進行針對隨心別院展開的行動,何況她不能與赫連蒼寧見麵,無法給出詳細的解釋,何況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萬一赫連蒼穹竟然對這些兵法不感興趣,或者他其實有更高明的用兵之法呢?因此她並未多說,隻是希望若真的到了必要之時,赫連蒼寧可以隨機應變,不要露出什麼致命的破綻。

果然,雲墨染的猜測變成了事實,《孫子兵法》,這老祖宗留下來的瑰寶果真引起了赫連蒼穹的注意,並令他起了貪婪之心,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赫連蒼寧也並未讓雲墨染失望,不過是刹那之後,他立刻淡淡地點頭說道:“是,臣弟遵旨。當初看到雲墨染默寫出的用兵之法,臣弟也著實有種驚為天人之感,因此一直在研究如何更加合理地用於軍隊的操練,自然早已倒背如流……”

說著,他便將雲墨染寫出的內容不緊不慢地背了出來,力求每個字都讓赫連蒼穹聽得清清楚楚。一口氣背完,他才躬身說道:“皇上,便是這些了。”

赫連蒼穹聽得如癡如醉,意猶未盡:“好!妙!果真是妙用無方!不過……十九弟,其中有些字句朕聽得不是太明白……”

“臣弟也是。”赫連蒼寧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臣弟覺得這些兵法奇妙無窮,本想等全部研究透徹之後再用來操練軍隊,誰知有些字句總是不懂,便難以融會貫通,如今還在苦思冥想之中。若不是顧慮皇上政務繁忙,臣弟早已上呈皇上禦覽了。不過那些兵法奇妙無比,令臣弟愛不釋手,因此一向都是隨身攜帶的,請皇上一觀。”

說著,他便將雲墨染默寫的兵法交給一旁的內侍,再由其轉交給了赫連蒼穹。赫連蒼穹接過一看,疑心頓消,連連點頭說道:“好,好,果然奇妙無窮!既如此,十九弟,你可要加緊研究,然後用來操練軍隊,朕就等著看你的研究成果了!”

言畢,他立刻將兵法還給了赫連蒼寧,一副“你辦事我放心”的樣子。橫豎這兵法他已見過,不怕赫連蒼寧藏私。

赫連蒼寧自也明白他的意思,卻隻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是,臣弟遵旨!”

直到此時,雲墨染才偷偷鬆了口氣,又成功地與赫連蒼寧在帝王麵前上演了一出“瞞天過海”。真不知是赫連蒼穹真的那麼好糊弄,還是這二人的配合實在太過天衣無縫,居然被他們屢屢得手。有朝一日赫連蒼穹若是知道這一切,還不得氣得七竅生煙?

此事既已解決,赫連蒼穹才終於恩準雲墨染退下,去準備下午的比試。雖然如今雲墨染連勝五局,完全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他卻半點意見都沒有,也從未考慮過想辦法壓製雲墨染。因為他心中很清楚,赫連蒼寧根本就瞧不上三國公主,若不是給他這個皇帝麵子,赫連蒼寧早就一腳一個把三人踢出去了!

因此,若是能通過比試令三國公主死心,他這個做皇帝的也免得夾在中間兩頭為難。誰讓赫連倉寧有免死金牌,他根本奈何不了他呢?怪隻怪先皇實在太偏心,居然給了這個最小的弟弟如此多的特權!

就算最終是哪一位公主獲勝,赫連蒼寧則必須按照約定娶她為玉王妃,這於他而言也並無害處。是以赫連蒼穹隻負責觀戰,並無意操控每一項比試的勝負。

何況最重要的問題是,他一直在懷疑三國今年前來賀壽以及不約而同地想要與赫連蒼寧和親的目的。三國皇子均非第一次見到赫連蒼寧,若要和親應該早就提出來了,為何拖到現在,而且居然在同一時刻提出來呢?若說其中沒有任何貓膩,白癡都不信。

隻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赫連蒼寧已經派人去查了很久,卻依然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乘坐馬車出了上林苑,赫連蒼寧才淡淡地說道:“那些兵法究竟是怎麼回事,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吧?”

用的雖然是問句,卻毫無征詢意見的意思,而是直接下了死命令,這便是赫連蒼寧的風格。在他麵前,雲墨染也從來不曾有蒙混過關的念頭,老老實實地點頭說道:“是。這些兵法自然並非來自涅槃心法,而是來自一本……上古兵書。”

《孫子兵法》本就曆史久遠,這麼說也不算錯。赫連蒼寧點頭:“什麼兵書?此書現在何處?”

“這個……”

雲墨染略一遲疑,赫連蒼寧已經淡淡地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是貪圖你的兵書,想要據為己有?放心,我沒那麼齷齪!我隻不過是……”

“我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雲墨染微微一笑,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擔心其他三國皇子若是知道我身懷異寶,會替我招來殺身之禍。何況你想要的東西從來不必伸手去拿,隻要開個口,自會有人乖乖送到你麵前。”

赫連蒼寧不置可否,一挑唇角說道:“你知道就好。這些用兵之法雖然神奇,但還不至於令我對你下手。何況,你的不就是我的嗎?”

雲墨染一怔,居然有些紅了臉:“呃……你……”

“兵書現在何處?”赫連蒼寧似乎也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有些輕浮,立刻轉移了話題,“雖然此事如今還無人知道,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最好不要留下任何隱患,免得真的惹禍上身。”

雲墨染點頭:“寧皇叔請放心,那本上古兵書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看到的,但是如今那兵書已經被銷毀,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有了今日之事,即便旁人真的知道了,也會以為那的確是來自涅槃心法。”

“這樣最好。”赫連蒼寧沉吟著點了點頭,“下午的比試並不輕鬆,你且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不過你記著,無論如何,我會讓你贏。”

言下之意,即使你真的並非三國公主的對手,我也會在暗中施以援手,包你立於不敗之地。十九皇叔的武功獨步天下,莫說是三國公主了,便是三國皇子親自上陣,也絕非他的對手。

明白多說無益,雲墨染也就不再做徒勞地爭辯,點頭說道:“是。”

回到玉王府,雲墨染照例先去阡陌的房間看望東陵飛映,卻發現房間裏早已空空如也,根本一個人影都沒有。她不由悚然一驚:糟了!東陵飛映剛才那麼聽話地喝了藥,該不會是為了迷惑自己,然後找機會自我了斷去了吧?!

一念及此,雲墨染登時嚇得魂飛天外,轉身就要去找東陵飛映。誰知剛跑了兩步,便看到阡陌迎麵而來,她立刻衝上去抓住了他的衣領:“阡陌!映飛呢?你可曾看到他?!”

“啊呀!”阡陌被她嚇了一跳,誇張地挑了挑眉頭,“七小姐莫慌,我方才瞧見映飛公子出去了,他說要去見一個人,很快便回來。”

“他怎能一個人出去?!”雲墨染急得連連跳腳,“你也知道他如今毫無活下去的欲望,萬一……”

“七小姐放心,他不會去尋死。”阡陌微微一笑,竟是無比自信,“他若真的隻是為了尋死,絕不會是方才那副樣子。”

方才東陵飛映滿臉焦急,一邊胡亂套著外衣一邊奔了出來,怎麼看都不像是生無可戀的樣子。他若真的死意已決,絕不可能為了任何事那麼焦急擔憂,這不符合常情。

雲墨染卻顯然不曾聽明白,不由一呆:“要尋死的人是什麼樣子?”

“就是……”阡陌努力了半天,最終還是覺得可意會不可言傳,“總之並非他那副樣子,七小姐盡管放心便是!否則映飛公子若是出了半點差池,我寧願為他償命。”

雲墨染聞言倒是有些赧然,猛然發現自己還揪著人家的衣領,她忙不迭地鬆了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就是……”

阡陌微笑:“我了解,無妨。七小姐且回房等候,我保證映飛公子一定會回來。”

阡陌說得不錯,至少東陵飛映此番出來絕非為了尋死,而是為了找一個人。

腰上的箭傷因為他劇烈的動作而隱隱作痛,他卻顧不得理會,出了玉王府之後便一路往隨心別院飛奔而來。然而趕到別院附近的時候,他卻嚇了一跳,忙不迭地躲到了一旁的僻靜角落,詫異萬分地看著麵前的一切!

這……這分明就是雲來客棧事件的完全重演!天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太多禦林軍守在隨心別院周圍,更有無數人在收拾整理火災之後的現場,東陵飛映根本無法靠近。略一沉吟之後,他悄悄找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此處失火之後,三國皇子、公主等人已經搬到了不遠處的“摘星樓”,他立刻轉身飛奔而去。

說是“摘星樓”,此處卻是一個極大的院落,其內房間無數,並非隻有一座樓而已。東陵飛曄就住在其中的“星月閣”,此刻正坐在窗前出神,頭腦中不斷回想著方才的比試,暗歎雲墨染居然還是一個用兵奇才……

便在此時,一陣極其輕微的衣袂翻飛聲從窗前掠過,東陵飛曄立刻察覺,不由刷的起身低聲厲斥:“什麼人?!”

語聲剛剛落地,他便緊跟著聽到“嗤嗤”的破空聲傳入耳中:有暗器!

東陵飛曄雖驚不亂,立刻展動身形往旁急退,隻聽奪的一聲脆響,暗器已經紮在了窗前的桌麵上!本能地低頭一看,他不由臉色大變:“燕雲鏢?!”

這燕雲鏢整體造型宛如一隻展翅飛翔的小燕子,精巧玲瓏,栩栩如生,乃是他的母後——曼陀國當今皇上的前任皇後“語皇後”所獨有,怎會在此時此地出現?此人既然身懷燕雲鏢,莫非和語皇後有什麼關聯?

一念及此,東陵飛曄更是變了臉色,猛一抬頭才發現窗前不遠處有個長身玉立的男子正冷冷地盯著他,似乎根本就是在等他追出去。那男子用絹帕蒙了臉,看不清長相,可是他卻越看越覺得那男子的一雙眼眸十分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

見東陵飛曄遲遲沒有任何行動,窗外的男子似乎很不耐煩,衣袖一拂轉身就走。東陵飛曄這才回過神來,立刻一聲厲斥追了出去:“站住!”

此時正是午後,街上並無多少行人,何況蒙麵人所選的盡是一些十分僻靜的小路,居然一路避開了路人的目光,很快便帶著東陵飛曄來到了城中一座破敗到久已無人居住的廢棄院子裏。

見那蒙麵人停住了腳步,東陵飛曄也立刻竄進了院子,滿臉警覺:“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有燕雲鏢?你是曼陀國人是不是?!”

蒙麵人緩緩轉身,接著一把扯下了蒙麵巾,露出了一張俊美而蒼白的臉。一瞬間,東陵飛曄的臉上露出了訝異至極的神情:“映飛公子?怎……怎麼會是你?你……你怎麼會有燕雲鏢的?你……”

東陵飛映冷冷地看著他,眸中有著混合著無奈、責備和心痛的光芒。盯著東陵飛曄看了許久,他才聲音沙啞地開了口:“我為什麼會有燕雲鏢,你猜不到嗎?”

東陵飛曄一怔,腦中電光石火一般掠過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他就是母後曾經說過的……這……這怎麼可能?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盡力令自己保持著鎮定,東陵飛曄的臉色卻也變得微微有些發白:“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你將我引來此處,究竟是何用意?”

東陵飛映緊緊盯著他俊美不輸給自己的臉,眸中突然浮現出一絲明顯的、冰冷的怒意,帶著這種怒意,他冷笑一聲說道:“還是猜不出來嗎?那好,我告訴你,我不叫映飛,我叫飛映!”

“飛映?”東陵飛曄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腳底下卻忍不住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你……你這麼說是……是什麼意思?映飛和飛映有……有什麼區別?”

原諒我,我並非真的想要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實在是……心中的震驚太難以形容!他的名字裏有一個與自己相同的“飛”字,而且“映”字與自己的“曄”字一樣帶有日子邊,這根本就已經說明了他的身份!可是……這怎麼可能啊!

東陵飛映冷笑:“名字或許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你聽好了,我姓東陵,我的名字,叫做東陵飛映!”

東陵飛映四個字傳入耳中,東陵飛曄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思維更是有了刹那間的停頓,許久之後才漸漸恢複了思考的能力:不……不會錯了!就是他!他就是自己那個出生之時因為身體的異狀險些被父皇殺死的親哥哥!怪不得第一次見麵之時就覺得有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原來他們本來就是同根生的兄弟!

原本皇兄還活在人世一事是個極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可是自己長大之後,母後實在無法抑製對皇兄的愧疚和思念之情,便將所有的苦悶都對自己傾訴了出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自己才知道原來還有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哥哥!隻是為了避免引人懷疑,他不得不遠走天涯,到處流浪,如今皇兄究竟去了哪裏呢?過得還好嗎?他身體的異狀可曾找到恢複正常的法子……

這些念頭,曾經無數次地在東陵飛曄的腦海中出現過,他也一直希望有機會與皇兄敘敘別來之苦,然而他卻怎麼都不曾想到會在這樣的時間、地點、這樣的情形下與皇兄相認!

但是有一點東陵飛曄無比確定,那就是麵前這個人的確就是東陵飛映,絕不是有人冒名頂替!因為他越看越發覺此人的容顏與母後十分相似,何況又有燕雲鏢為證……

是以反應過來之後,東陵飛曄立刻毫不猶豫地撲過去抓住了東陵飛映的手,興奮得眉開眼笑:“皇兄?皇兄真的是你!我……我一直都很想見見你,今日終於如願以償了!我……我好高興……”

“是嗎?做得出那樣的事,你有膽子見我嗎?”東陵飛映冷冷地看著他,並用力將他甩在了一旁,“飛曄,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皇兄此言何意?”因為他冰冷的態度,更因為他的話,東陵飛曄萬分不解地皺起了眉頭,“我做了什麼事,讓皇兄如此生氣?”

“還想騙我?!”東陵飛映厲聲嗬斥,眸子瞬間銳利如刀,“你與納蘭明昭他們一起偷襲雲來客棧,射殺了客棧中所有的人!飛曄,你怎能如此狠毒?我東陵飛映沒有你這種為達目的便喪盡天良的弟弟!”

東陵飛曄立刻便被他罵得有些懵了,居然未能來得及為自己辯解。直到東陵飛映吼完,他才連連搖頭說道:“沒有!我沒有!皇兄,我並不曾派人偷襲雲來客棧,更不曾殺人!我與七小姐是知己好友,我怎會傷害她的朋友?”

“沒有?”盡管看得出東陵飛曄不似作假,東陵飛映依然冷冷地看著他,“你奉父皇之命帶飛晴來與十九皇叔和親,自然會為了完成任務而不擇手段,要我如何相信你不曾參與此事?”

撲通一聲,東陵飛曄單膝跪在了東陵飛映麵前,舉起手做發誓狀:“皇兄,我發誓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七小姐之事!若有違此誓,甘願墮入十八層地獄,生生世世不得翻身,便是死了也做個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就古人而言,這已算是十分慘烈的誓言,是以東陵飛映的臉色終於稍稍緩和了些,點頭說道:“如此說來,此事果真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東陵飛曄毫不猶豫地點頭,“我與七小姐真的是知己好友,我絕對不會傷害她的!請皇兄明察!”

東陵飛映抿了抿唇,終於上前幾步將他攙了起來,點頭說道:“我原也看出你宅心仁厚,至純至善,應該做不出這等狠毒之事,隻不過……事情既與你無關,起來說話吧。”

“是,謝謝皇兄!”

東陵飛曄起身,先是四處逡巡了一番,看到旁邊有張落滿灰塵的石桌,桌旁有幾個同樣髒汙的石凳,便掏出絹帕鋪在其中一個石凳上:“皇兄請坐。”

兄弟二人各自落座,東陵飛曄已經迫不及待地說道:“皇兄,母後說你周遊天下散心去了,我還以為你必定去了更遠的地方,卻想不到會在此處碰到你。你……你怎會恰巧來到赤鳳國的?”

“不是恰巧,”東陵飛映的眸中浮現出一抹凝重而深沉的光芒,其中更是蘊含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我來赤鳳國的目的,與你最終的目的一樣。”

東陵飛曄聞言,先是有了片刻的錯愕,緊跟著反應過來之後不由臉色一變:“與我一樣?!皇兄的意思是說,你來赤鳳國也為了尋找……”

“噓!小心隔牆有耳!”東陵飛映輕聲喝止了他,接著輕輕點了點頭,“不錯,就是為了找她!我與你一樣,得知她如今很有可能就在赤鳳國,橫豎我也閑來無事,便借著周遊天下的名義,順便前來打探消息的。隻是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姑娘……”

東陵飛曄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之後急切地低聲問道:“那皇兄可曾打探到什麼消息?你找到她了嗎?照如今的情勢看來,我懷疑其他兩國也早已知道了這件事,因此才會迫不及待地以賀壽為名趕赴赤鳳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