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渺你準備好了？”千葉舉著針蹲在何渺麵前：“現在我做的可以減緩你被壓迫引起的疼痛。”
“來吧。”何渺咬了咬牙。
“那你把褲子脫了吧。”千葉抬抬下巴示意。
“什麼？”何渺一臉驚愕，口水嗆得他直咳嗽。
方大夫見此上前道：“要不你說，我來下針。”
千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白了何渺一眼：“脫吧，以後需要多次行針，且不可差分毫，你到底想不想站起來。”
“方大夫，我覺得醫者眼裏不應該拘泥男女之別，您說呢？”千葉對一旁尷尬的方大夫道。
方大夫猶豫道：“世道如此，姑娘你……”
千葉沒有說話，何渺終是把外褲脫了，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半個小時之後，行針完畢，千葉才發現這個少年的臉紅得和熟透的蘋果一般。
“你有沒有什麼感覺。”千葉把他從床上扶起。
何渺看了看千葉，又避開眼神道：“熱。”
“……”千葉輕咳一聲：“我說腿。”
何渺活動了一下雙腿，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好像不是那麼疼了，右腳有些酸脹感。”
千葉滿意的點了點頭，旁邊的方大夫更是嘖嘖稱奇：“老夫行醫幾十載，從未見過有人行針如此大膽，也從未見過效果如此之好，敢問姑娘師從何處。”
“家師不喜張揚。”千葉淡淡回道，把銀針收好還給方大夫：“敢問您這裏有沒有多餘的銀針出售，價錢好商量。”
“有有，這一套不能給你，但是多年前老夫意外得到一套，今日便贈與姑娘了。”方大夫說著進了裏屋，小心翼翼的抱出一個木盒子遞給千葉。
千葉接過打開，裏麵擺著一整套銀針，一看就是還沒有開封過的。
“這東西我收下了。”千葉道，不過可不能白收，她從荷包裏掏出五兩銀子遞給方大夫：“這錢您得拿著。”
方大夫推開千葉的錢：“這自然不會白送，隻是希望姑娘不吝賜教，老夫感激不盡。”
“賜教真的談不上，借您的地方行醫，已經多有打擾了。”千葉欠身道：“那今後希望您能收留我這個夥計了。”
“哪敢請你當夥計，你能過來幫忙真是求之不得。”方大夫連連點頭，正想再說什麼，門外正堂有人喊了幾聲方大夫，方大夫對兩人示意後即刻轉身離開。
千葉仔細想了想，自己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了解，而且她現在的錢也不夠，倒不如借回春堂掙點錢，開醫館的事情應該從長計議。
何渺還沉浸在雙腿好轉的喜悅當中，千葉把外褲丟給何渺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第一次往往是效果最好的，要根治你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要怎麼做？”何渺趕忙問。
“需要把你雙腿重新打斷，剖開肌肉皮膚重塑骨骼，之後你至少要修養一年才能再下床，之後康複訓練時間就更長了。”千葉一口氣說完。
何渺的臉色明顯變了，沉默了良久。
“你現在16歲，也就是你弱冠那年應該能夠行走。”千葉掰了掰手指頭道。
“你……你有把握嗎？”何渺問，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五成。”千葉想了想道，如果是在現代技術的支持之下，她可以說有九成的把握，但是現在有五成已經很不錯了，頓了頓千葉接著問道：“你可敢賭？”
這裏還沒有等來何渺的回複，方大夫就回來，進屋直接一把拉著千葉道：“姑娘，你來看看，這，出怪事了。”
千葉來到正堂，地上躺了兩個人，都昏迷不醒，粗看之下臉上手上長滿了乳白色苔蘚樣物質，連鼻腔都有。
“姑娘，你看看這……”方大夫也蹲在一邊。
千葉蹲下身蹙了蹙眉，別說方大夫沒有見過，就是生活在21世紀的千葉也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