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水到渠成(1 / 3)

水瓏被長孫榮極抱到廂房的內閣,被放在裏麵幹淨的床榻上。『.

他的動作輕柔又強勢,渾身氣勢上的壓迫,讓人不敢反抗。水瓏躺在床榻內沒有反抗,卻並非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不想和長孫榮極鬧。她猜想得到如果先不配合長孫榮極的話,對方一定會強勢的用武力壓迫。

“我沒事。”水瓏再次說道,聲音輕柔,像清泉裏飄落的花瓣,輕軟又嬌柔,能夠讓聽到的人,精神一陣的放鬆和舒服。

長孫榮極不說話的伸手將她的衣裙一扯,結識的綢緞料子就在他的手裏像脆弱的紙片一樣,輕易得被扯得支離破碎,露出裏麵細嫩雪白的肌膚。

在那細嫩雪白的肌膚上隱隱約約有幾處紅點,並不明顯的紅點並不惹人注意,覺得該是在正常不過了。可長孫榮極看到這些紅點的時候,麵色就冷得跟千年冰雕似的,眼神深深的盯著她,“這叫沒事?嗯?”

他的嗓音輕緩怠倦,似在說著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甚至是漫不經心的。如果單聽著聲音的話,一定會認為他這時候的心情毫無起伏波瀾,可看到他那雙深邃幽光忽閃的眸子,撲麵而來恐怖的威懾壓迫。

這時候長孫榮極很危險。

這樣的他,才是外人熟悉的他。

危險得高深莫測,神秘得不似凡人。

水瓏沒有回答他的話,無辜的和他對視著。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最後是長孫榮極鼻子喘出一口氣,氣惱的連續伸手撕扯向她的衣裙,眨眼之間就使水瓏身上隻掛著破碎的片縷,渾身春色都暴露在他的眼前。

這時候長孫榮極的眼神裏麵卻毫不見欲望的神采,唯有不自知的疼惜交疊著怒火。

水瓏瞄了眼滿床滿地的衣裳碎片,不緊不慢的說:“衣服不便宜,記得賠新的。”

長孫榮極神情一頓,目光瞪向她,“不知道疼?”

他在這裏著急難受,當事人卻不慌不忙,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讓他很不滿。這可是她的身子,怎麼可以自己都不知道疼惜,明明針入皮肉,還沒有一點哭喊疼痛的跡象。

“平日不是很會撒嬌?”長孫榮極捏著她的下顎。現如今最該撒嬌喊疼的時候,怎麼反而倔強了。

水瓏:“好吧,是有些疼。”

如果沒有這個人有意的關心,這點疼痛完全在她的承受範圍,依舊可以自然從容的說話辦事。可是偏偏這人就是不放過她,一言一語的問詢,加上眼神的疼惜不滿,竟然讓她覺得疼痛的地方產生一絲絲的刺麻,真的覺得有些疼了。

也許,這就是人心的脆弱?

水瓏想到心理學。一個的時候,習慣了什麼都自己忍受,當然不覺得有多疼。一旦有人關心,那麼就讓人心有了放鬆的缺口,放任了自己的脆弱。

長孫榮極放鬆了手指的力道,本來捏著她下顎的手指變為了輕柔的摩擦,帶著濃濃的安撫意味,“乖,等會就不疼了。”

這哄孩子的語氣,自然的被水瓏忽略,她看著自己身上細細小小的紅點密布,說:“還得感謝你給我吃的那蛟獸膽,這針的毒被消弱了至少八成吧。”

她覺得傷口傳來的刺麻感,就猜到了這暗器有毒,這毒不弱。饒是吃了蛟獸膽的她也無法完全抵抗,不過抵抗個七八成卻也有了。

“隻是要取出來有些不容易。”

這針細如毛發,且深入皮肉,這裏沒有現代的高科技,單用刀子割破皮肉來取針的話,估計她全身要被割幾十刀,還需擅長取針的人才行。

她的話才落下,就感覺到大腿處一麻,幾乎讓人全身都一瞬麻痹,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可是身體感官卻越發的敏感。

她低頭看去,就見長孫榮極指點大腿之處,傾身低頭埋在她大腿傷口處。

嘶!

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擠出皮肉,因為感官的加倍敏感,讓那種古怪的感覺太明顯。

水瓏看見長孫榮極抬頭,牙齒咬著一根泛著銀光的細針,看了她一眼,側頭將之吐出去。

銀針落地的聲音,輕微細弱。

水瓏眼裏閃過詫異,然後對長孫榮極一笑,說:“還有什麼是帝延不會的嗎?”

“有。”長孫榮極低應,望著她說:“很多,會學。”

他又低頭,含住她大腿的嫩肉,沒一會再抬頭的時候,嘴裏又咬著一枚細針。

這樣不斷的來回重複著,他做得井然有序,毫無不耐的意思,將她大腿處的細針都吸咬出來,再將目標轉移到了她的腰側。

不知道是細針殘留的毒素,還是身體的敏感。在長孫榮極這樣的取針過程中,水瓏覺得那刺麻一時劇烈一時減弱,大腿處被吸完的傷口部分跟火燒了一般的灼熱,身體的感官更加的明顯,不用睜開眼,單憑感覺就知道長孫榮極的動作。

“唔。”當水瓏一個沒失神,嘴裏溺出輕聲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個預兆。原本正常的療傷場麵似乎就變異失控了,床榻之內的絮繞靡色。

一根根的銀針被吸允咬出,吐出床榻之外,落地細聲,掩埋進男女的喘息聲中。

從腰側到手臂,再到少女的下顎,最後堵住了少女嬌嫩的嘴唇。

細針是什麼時候被吸允幹淨的,水瓏並沒有發覺,似乎就在剛剛,又好像更早之前。她渾身都在發燙,尤其是傷口那幾塊地域,火辣辣的麻癢,讓她年幼稚嫩的身子本能的顫抖扭動。

這銀針殘留的毒素裏麵應該有刺激神經類的毒素吧。

水瓏還算清醒的腦袋想著,雙眼朦朧看著頭頂長孫榮極的麵容。

他嘴唇挪動,似乎說了些什麼,可她沒有聽清楚。

她不由眨了眨眼睛,想將眼睛裏麵的水幕眨幹淨,嘴唇的幹澀也讓她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對長孫榮極說:“處理幹淨了麼?”

話語出口,水瓏自己聽著都是一怔。

這種嬌媚酥骨,低啞又澄澈的聲線是她發出來的?這種聲音說不是有意引誘人的,連水瓏自己都不信。隻是這回她真的隻是隨意一開口,不曾知會變成這樣。

她抿了抿嘴唇,試著將身體的躁動平息下去。

“還沒有。”上頭傳來長孫榮極的聲音,他聲音也暗啞得磁性十足,輕緩說:“傷口的毒還沒有逼出來。”

水瓏感覺到他的手指劃過自己的大腿傷處,能夠感覺到溫暖的內力帶來的觸感。隻是伴隨著他的逼毒,水瓏卻覺得那股刺麻的癢一下子猛升,讓她皺眉抿唇,忍著沒有溺出聲音。

長孫榮極看了她隱忍的表情,又低頭用口舌為她吸毒。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水瓏眉頭忽皺忽鬆,身體每處被舔舐的感覺,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分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在吸毒還是在做別的,身體的刺激異常明顯的傳入精神裏,卻使精神一陣陣的恍惚,難以分辨諸多思緒。

“啊……”

水瓏被突如其來的疼痛驚醒,她耳朵裏聽到了一聲屬於男人的喟歎,睜大了水幕迷蒙的眸子,看到身上長孫榮極,以及兩人緊貼的身體,還有自己一腿勾住對方大腿的畫麵。

她心智第一次這麼遲鈍又迷茫,後知後覺的發現,之前自己身體的感官竟然完全被長孫榮極掌控,刺激得精神也反應遲鈍恍惚,竟然無意中不知道是主動配合還是被動承受的……被進入了!

水瓏深吸了一口氣,越來越冷靜的回想著之前混亂的情況,自己的恍惚失控也許和殘留的毒素有關係,可更多的原因好像是長孫榮極所造成,隱約中記得對方好像將自己的敏感點全部熟練的掌握,過於酥麻和刺激的感覺,讓她記憶中那麼幾瞬的斷層空白。

他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解自己的身體的?

水瓏失神的想著,雙眼看到身上的長孫榮極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仲怔,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情況。

這仲怔沒有持續多久,他額頭冒出薄薄的汗水,雙眼黑得與深海漩渦似的鎖定水瓏,喘息著說:“怎……怎麼做。”這話才脫口,他目光一閃,似乎自己已經想到了答案,輕聲問著水瓏,“疼嗎?”

這種事情,隻要到了這個點上,男人似乎天生就能無師自通。

他試著向前一衝,中途沒有一點阻礙。

“唔。”水瓏悶哼一聲,身體瞬間緊繃,促使那裏也一樣。

沒有那層膜的存在,水瓏並不覺得奇怪,以前身白水瓏從小練武,常年舞刀弄槍,又騎馬奔騰的生活,依舊還有那層膜才奇怪了。

隻是沒有那個還是一樣的痛。

長孫榮極渾身僵住,也沒敢動,對水瓏問:“很疼?”

他的聲音有著明顯的壓抑和隱忍。

水瓏挑眉,“我說疼,你就不做了嗎?”事到了如今,也算是水到渠成,她已認定這個人,早晚都是要這一步的,也沒必要矯情得哭鬧自覺委屈,反正最後兩人都會舒服。

雖然,她很不明白,長孫榮極為什麼會這麼了解自己的身體,隱隱覺得從療傷發展成現在這樣的意外,對長孫榮極來說,或許不完全隻是意外。

長孫榮極沉默了一會,然後慢慢的後退身子,那處也慢慢的退出。

這樣緩慢的刺激讓水瓏身體本能的顫抖緊繃。

“你吸著不準我退。”長孫榮極忽然說,退到最後一點時停住了。

“你還真有臉說。”水瓏鄙夷的斜睨向他。

長孫榮極看著她不說話,秀美如仙的麵容泛著紅,額頭汗水晶瑩,嘴唇微抿,似笑非笑。他麵上的表情不濃,可是眼神卻深邃得恐怖,額角青筋微鼓,似是隱忍得極為辛苦。

水瓏斥罵,“要做就做,拖拖拉拉不上不下的你是自虐還是虐人?嘶!”

長孫榮極似等著的就是她的一句應話,然後猛衝進來。

水瓏暗罵一聲,見長孫榮極猶如撲食猛獸一般的模樣,知道這時候不能刺激他,就有意放輕了聲音,“你慢點,輕點。別光顧著自己舒服。”

這句果然有效果,長孫榮極神色閃過一抹不自在,看著身上水瓏隱忍抿唇的樣子,他盡力放慢了動作,傾身輕吻她的嘴巴,低聲說:“我喜歡你,阿瓏,喜歡你。”

這聲音比雪更柔更透淨純潔,傳進人的耳朵裏,能夠落到心坎,連人都被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