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發現自己的反應好像有些過於激動,葉雲冬斂去臉上的表情,訕訕的收回他的手,"餓了嗎?"
輕柔的語氣也染上一層疏遠的冰冷。
阿裏搖了下頭,已經成了藥罐子的她,嘴中苦的不行,一點胃口都沒有。
"生病了,不吃飯是不行的。"說完,拿起床頭上的保溫杯替阿裏盛了一碗稀粥,阿裏有些不明白麵前的男人怎麼會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當葉雲冬將稀粥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拿什麼眼神。"
阿裏並沒有伸手去接那碗顏色很純正的小米粥而是從枕頭下摸出紙筆,在上麵沙沙的寫著,"二少爺,我這裏有照顧我的人,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吧。"
其實她現在最想寫的是,"葉雲冬你老屈尊降貴的照顧我,我怕自己會折壽。"
第一次要照顧人,人家還不領情的趕人,這讓他憋屈的不行。
不理會她的話語,拿起放在一邊的勺子,直接舀起一勺子,放在她的嘴邊,"吃了!"命令的語氣,讓阿裏的雙眉不由得緊皺起來。
"沒毒的!"說完又將勺子向她的嘴邊遞了一下,阿裏向後傾了一下身子,見到葉雲冬的轉變,她有種另一個人頂著跟他相同的臉坐在她的身邊的錯覺。
"真的沒毒,我吃給你看!"語落,就將手中的勺子送到自己的嘴中,"恩,味道不錯,你嚐嚐看。"
說完,不由分說,再次舀起一勺子遞到了她的嘴邊,看著他眼中好似要討賞的眼神,阿裏終於張了下嘴,隻是對於葉雲冬的突然改變,她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那個勺子是他用過的,她的臉上不由得浮起兩抹紅暈。
葉雲冬瞥了眼麵前的這個女人,微微發紅的臉色,給她蒼白的臉色增添了幾分媚色,嬌弱的身子透漏出一股病態的美感,她不像自己之前見過的女人,每天都頂著濃重的妝容,故作嬌柔嬌做的樣子令人作嘔。
他不由得看的癡了,注意到他帶著灼熱的眼神,阿裏的突然不自然起來。
"我吃飽了,謝謝你。"
聞言,葉雲冬才回過神來,臉上出現奧腦,他怎麼會對她好像有些動心,這好像有些不合適,不對,好像不合適而是十分不合適。
思及至此。他將碗放在床頭櫃上,就匆匆的逃也似的出了病房,疾步走進停車場,不停的低咒著見鬼了,他怎麼會......
越想就越覺得自己要瘋了,他急速驅車回家,也就是那天以後,一連三天他都一頭紮進了工作中,不管大小事都親力親為,他要使自己忙碌起來。才能不去想那個女人。
想到他那天決定照顧她的想法,他覺得自己那個時候真心被雷給劈壞了腦子。
夜幕再一次降臨,還沒有離開公司的葉雲冬,正低著頭好似在看著辦公桌上的文件,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動一下。
"......葉總今天我們公司的盈利比去年增加了百分之十左右,是一個不錯的成績。"
口若懸河的助理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說完以後,等待著葉雲冬的誇讚,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葉雲冬開口,他就不由得接連叫了幾聲葉總。
可已經處在高度神遊階段的男人,還是沒有聽到。
助理不由得囧囧有什麼,他不清楚這幾天葉雲冬到底是怎麼了,隻知道他開會時會走神,吃飯的時候,忘記吃菜,就連平時不喜歡吃的東西也會吃進去,就連現在聽他說報告的時候都會走神,這樣的葉雲冬已經極度的不正常。
他用力的咳嗽幾聲。見葉雲冬還是沒有反應,他鼓起勇氣上前,拉了下他的手下的文件,這一次,葉雲冬思緒終於回籠。
"好了,下班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還是抵製不住腦中想見她的想法,葉雲冬拿起放在身後的外套就疾步向外麵走去。
一路上他不斷地在思考,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他竟然會對她這般牽腸掛肚,之前,他也試過去找一個女人試著看能不能將腦中的影子給揮走,可是最後事實表明,那個影子很堅強的盤踞在那裏。
住院部樓下,他一眼就找到了她所住的房間,遲疑一下,最終,抬腳下車。
電梯中,倚在電梯壁上的男人的腦中還是一直出現他的影子,他覺得自己好似中了魔咒一般,他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有真正交往過的女人,要說葉雲帆是萬花叢中過,那麼他就是換女人如換衣服。
待在他身邊的女人沒有超過一個星期的,他覺得女人有保鮮期,過了那個時間,就開始腐臭發黴,所以,除了追女人的時候,會小小的花費一點心思外,總體來說還沒有在阿裏身上用的多。
站在病房前,葉雲冬遲疑,要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