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笑道:“自然如此。心魔要利用五行幻陣來煉化你,他就布下了最裏一重禁製。在他外麵,地魔趕來救你,用他的魔極圈布下第二層禁製。魔極圈外麵是天魔的魔魂禁錮,再外麵則是我的三個妹妹,和俠魔聯手布下的包圍圈。在他們外麵,還有五魔帥聯手布下的另外一層包圍圈。不過,那一層包圍要被打破了,因為,聖尊斬劫帶領的東聖軍隊,已經很快就要殺到了。”
風臨大喜:“地魔和俠魔都來了?那我不是可以裏應外合,殺敗魔軍了嗎?”
蛇皇大笑:“有這麼簡單嗎?首先,你能夠打破天魔的魔魂禁錮嗎?而且,俠魔和三蛇王手下隻帶了幾百名親兵,雖然都是精銳,但也不是整個魔軍的對手。這仗,可不能這麼打,必須得等到東聖軍隊殺到,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停一會兒,她又道:“再說了,東聖軍隊也不過在這一兩天之中,就會殺到。等斬劫以他的五行法寶破這五行大陣的時候,就是你的出陣之時。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風臨默然,旋即又看到蛇皇身上,她仍然是衣衫不整,有一些淩亂。風臨的臉忽然紅了,呐呐地道:“你……我們……我們……”
蛇皇打斷他的話:“今天之事,是我自願,你無須有什麼。我所愛的人,不在這個世界上,我也不會對你產生什麼感情。我想要的,要借助你的力量,但是你卻不能給我。今天過後,到開天之前,我們不會再見麵。開天之後,你修你的神,我練我的妖,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自責,也不能有什麼其他想法。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話音剛落,她就化作一股青煙,眨眼之間就逸出五行幻陣,消失無蹤了。
風臨望著她飛去的幻影,感慨萬千:幸好此人不是魔族的幫凶。不然,以她的修為,恐怕整個東聖大陸的人類,都會罹劫於她的一雙水袖之下了。
五行幻陣經此一戰,再無有了原本那強大的力量。風臨感應一下自己,全身關節已通,功力恢複完滿,更比原來要勝出幾分。這是因為他的心修也已經達到圓滿之境,體力與智力的結合完美,使他的功力達於至善,已經完全達到了斬劫、天魔等人達到的程度,隻等著開天之後渡劫了。
但是,以他現在的功力,卻仍然打不開五行幻陣。看來蛇皇說的沒有錯,還真要等斬劫到來,他才能脫離苦海,衝出陣去呢。
等啊等,等到六月十五日中午,斬劫終於殺到了。
斬劫和奇醫一起,率領著東聖軍隊從漁村出發的時候,正是六月十日的下午。
軍行之次,他們遇見了蛇皇。於是奇醫隨著蛇皇先期趕到五行幻陣,急救風臨。斬劫則帶領全軍,一路急行軍,於六月十五日中午時分,趕到了望仙峰北坡。
駐馬在光柱崩塌後留下的那個深坑邊上,斬劫可以看到山下正擺著一個很大的戰場。方圓數十裏的荒原上,正中心是一個煙霧繚繞的區域,那兒便是五行幻陣的所在。
幻陣外麵,一圈烏黑的光亮圍繞著,那便是魔極圈的光亮。再往外一層,一座巨大的黃金塔籠罩在荒原上方,塔高七層,每層上鑲著纓絡寶珠,正是魔魂禁錮。
黃金塔,方圓裏許,外麵便是一隊隊的士兵聚集。每一方,都有一隊士兵防守,而有另一隊士兵猛攻。領導防守的,有三個女子,和一個手持大刀的大將;而進攻方的主將,則是斬劫十分熟悉的四員魔帥。
看這個樣子,戰鬥已經持續進行了許多天了。斬劫發現,在四麵的烽火的映照下,魔軍士氣如虹,而防守的親兵隊則已經十分吃力。特別是左右兩軍,承受著重大的壓力,那兩隊各隻剩下二三十人的親兵,現在隻能稱得上是苟延殘喘了。
在未時的陽光下,魔軍又開始了一場新的攻擊。這一次,他們是鉚足了勁,要一直打到那魔魂禁錮邊上去。因為誰都看得出來,天魔並沒有在魔魂禁錮外麵,催動魔魂禁錮的靈力。隻要把那塔外的親兵隊打敗,天魔就可以出塔,操縱法寶毀滅魔極圈,從而打敗地魔,與心魔合力,把風臨壓碎。
因此,現在的戰場重心,已經不是風臨對抗五行幻陣,而轉移到了最外麵一層,五魔帥對三蛇王和俠魔的戰鬥上去了。於是,陰魔和屍魔各帶著四百多魔軍,直衝向魔魂禁錮,要一舉把親兵隊打得大敗,徹底改變戰場的形勢。
大戰立即展開。黃蛇王對付陰魔,正是對手;白蛇王大戰屍魔,也是不相上下。但是她們帶領的士兵可就不是魔軍主力的對手了。那幾十個士兵,就算他們是銅打鐵鑄,也不可能抗得住數百魔軍的攻擊。不過一頓飯的工夫,整個戰場上的親兵隊就隻剩下十多個人了。在魔魂禁錮的左右兩邊,各隻有兩三個人,還在幫著蛇王戰鬥。
時不我待,要是斬劫和東聖軍隊再不發起攻擊,兩條蛇王和僅餘的親兵,就會全部喪生在魔軍的強大攻勢之下,風臨和地魔,也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