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看著沈溪川試探地問:“你……你是沈大公子嗎?”
沈溪川聽了這話不解地皺了皺眉:“什麼沈大公子,我名喚牛值,是這方軍隊的將領。”
李景明聽了這話更加斯巴達了:“長這麼像嗎?”
沈溪川,也就是牛值,雙腿一夾馬鐙,轉身離開了。
李景明直到牛值離開也都沒反應過來,夢遊一般回到了客棧,一把抓住了正在忙活著看城市布局的李文厚:“堂哥,我見了個人,和沈大公子長得一模一樣。”
李文厚一時沒反應過來:“啥?誰?”
李景明看李文厚一臉愣怔,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你的狗頭金是誰的?還不是人家沈大公子的!”
這麼一說,李文厚就想起來了,趕緊“哦哦”了兩聲,表示自己想起來了。轉而他又覺得不對勁:“他不是死了嗎?”
“誰說不是呢,怪就怪在這裏。那人還說自己叫牛值。那我就想啊,這世上竟然還有生得一樣的人嗎?”
李景明和李文厚在可站內兀自納悶,沈溪橋和二丫則是出去找李鳴蟬了。
沈溪橋駕著車帶著二丫去到了自己好友那裏,然後在好友的指引下兩個人到了西戶作坊。
看著西戶作坊炸得亂七八糟的樣子,沈溪橋知道李鳴蟬在這裏住過。再看城裏的通緝令,沈溪橋直覺李鳴蟬已經跑了。
二丫一看那陣勢也覺得是李鳴蟬搞出來的。這龍王顯靈一向是圍著她轉的。當她遇到危險,龍王就來保護她。
“咱們還要再找幾天嗎?”二丫問沈溪橋。
沈溪橋斟酌了一下,決定打道回府,路上輻散開來尋找李鳴蟬。
等沈溪橋回到客棧,李文厚和李景明趕緊湊上來告訴他沈溪川的事情,同時說明了那個長得和沈溪川一個樣的人,名字叫做牛值。
沈溪橋一直懷疑哥哥還活著,得到這個消息,他覺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們收拾一下,明天回去。鳴蟬估計已經跑了。我去看看那個和我哥長得一樣的人。”
看沈溪橋那麼不意外,李文厚表示很意外:“兄弟,你哥很有可能沒死啊!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淡定?”
沈溪橋瞥他一眼:“難道我應該痛哭流涕、謝謝蒼天?”
李文厚搖搖頭:“我隻是覺得你應該欣喜如狂,山呼萬歲什麼的。”
沈溪橋:……
沈溪橋去了城防營找牛值。牛值剛好在城防營操練新兵,聽到有人找自己便出去了。到了門口看到沈溪橋,他也露出了疑問的神色:“你是……”
沈溪橋衝牛值一抱拳:“西北軍武衛將軍沈溪橋。”
牛值聞言趕緊回禮:“兗州城防營牛值,見過將軍。”
沈溪橋一把攙住了牛值:“不必多禮。”
牛值站起身,看著沈溪橋麵色嚴肅:“不知將軍找我有何貴幹?”
沈溪橋仔仔細細看著牛值的臉,用視線一遍遍描摹著他的臉:“我來是向你打聽一個人。”
“哦?不知是何人?”
“沈溪川。”
牛值聽了這名字微微皺了眉頭思索起來,然後坦坦蕩蕩看著沈溪橋:“我沒聽過這個人。”
這回答在沈溪橋意料之中,但他內心篤定眼前的牛值就是自己的大哥沈溪川。
沈溪橋衝牛值和善地笑著:“不知你有沒有時間,我們喝一杯去。”
牛值聽了這話一本正經地拒絕道:“不好意思將軍,我還在操練新兵,離不得。”
沈溪橋點點頭,然後告辭離去。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動用特權,將牛值弄到自己身邊。於是他就去了城防大營找那裏的將領。
城防營將領並不知道牛值這個人,但看沈溪橋客客氣氣來要人,便爽快地答應了,給了牛值一紙調令。
軍令如山,牛值收到調令便也隻能忍氣吞聲地跟著沈溪橋上了路。
路上不出沈溪橋所料,牛值跑了。
“哥哥果然還活著。”沈溪橋摸著牛值尚還溫熱的被窩感歎道。
一路上沈溪橋都打聽有沒有人遇見過單身一人的小姑娘,不拘樣貌,隻要是小姑娘就行。
然後,沈溪橋他們在乞丐堆裏找到了李文。
李文好不容易跑出了兗州城,但是沒錢沒糧,隻能重新又跑回了乞丐堆裏混飯吃。
“李鳴蟬?”李文見沈溪橋他們衝自己打聽李鳴蟬立刻提高了警惕。城裏城外到處通緝李鳴蟬她可是知道的。
“我不認識。”李文否認道。但看著沈溪橋他們不像官府的人,便複又問道,“你們找她做什麼?”
二丫神色黯然地回答李文:“她是我妹妹,失蹤半年了。”
李文一聽“哦”了一聲,然後決定相信二丫,道出李鳴蟬可能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