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橋正睡著呢,就感覺一個軟和和略帶粗糙感的溫熱的東西在自己肚子上遊走,然後李鳴蟬那邊傳來了一陣吧嗒嘴的聲音。
沈溪橋捉住了那隻作亂的手,然後塞回到了李鳴蟬的被窩裏。誰知沒一會兒,李鳴蟬的手又伸了回來,還沿著肚子往下麵探去。
沈溪橋忍無可忍,坐起身到了另一頭去睡覺了。然後還沒等他睡著,李鳴蟬那雙手便將他的腿箍了起來。
李鳴蟬這時做夢夢見自己麵前有一大根胡蘿卜,但是那胡蘿卜上麵長了很多須,毛茸茸的,讓她想吃都沒辦法下嘴。讓她撒手她又舍不得,於是便劃拉到懷裏抱了起來。
這時候沈溪橋的腿便到了李鳴蟬懷裏。李鳴蟬鑽到了沈溪橋的被窩裏,還將腿盤到了沈溪橋身上。
沈溪橋要氣死了,他都還沒怎麼睡呢,這家夥就開始做夢了。但要他把腿拿出來他又不舍得,不舍得打擾李鳴蟬的美夢。
李鳴蟬瘦瘦的身子十分溫熱,沈溪橋被她抱著腿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也還是沈溪橋先醒了,他慢慢將腿從李鳴蟬懷裏抽出來,下床穿好了衣服,然後輕輕將李鳴蟬推回了她的被子裏。
沈溪橋叫了店裏送了水洗漱,然後坐在桌邊等著李鳴蟬睡醒。
李鳴蟬已經許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她一覺就睡到了晌午,等她醒過來,被子都蹬得亂七八糟不成樣子,而沈溪橋則是坐在桌子邊看兵書。
李鳴蟬看到沈溪橋在那裏等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抓了轉亂七八糟的短發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
沈溪橋看李鳴蟬那樣迷迷糊糊的樣子隻覺得心裏非常幸福,他低下頭將桌子上的書歸到一起,然後起身出門:“李鳴蟬,你趕緊把衣服穿好,咱們要趕路了。”
李鳴蟬一聽也不耽擱,抓了兩把頭發便趕緊爬起來將衣服穿整齊。屋裏的水還熱著,她就著熱水洗漱了,然後抹了香膏梳了頭發。
李鳴蟬頭發剛剛過肩膀,很難紮。李鳴蟬便將頭發梳了個小辮,然後盤了個小小的發髻,發髻上簪了一枚珠花。
收拾妥當穿了新衣的李鳴蟬很好看,以至於她收拾好東西和沈溪橋馬千彙合的時候馬千都看愣了。
早覺得李鳴蟬挺好看,但沒想到這麼好看。陽光爽朗,跟新開的花兒似的,帶著露水。
沈溪橋拿出了一件新的披風將李鳴蟬裹了起來,馬千也有樣學樣將自己裹了起來。
沈溪橋剛買了一輛新的馬車,馬千和李鳴蟬坐進車廂,沈溪橋戴上兜帽包嚴實了坐在外麵趕車。
他們不回通州,要遠遠地避開西北,去往京城。
往京城走過去的路上沈溪橋十分謹慎,在確定沒有乞丐沒有官兵的時候才讓李鳴蟬下車,其他時候則是他買了食物帶到車上讓她吃喝。
馬千這一路上算是開了眼界了。同樣是住野外,人家沈溪橋就能扯出兩頂帳篷來住;同樣是打獵,人家沈溪橋就能弄來一大堆獵物,吃不完還能熏成肉幹帶著路上吃。
一路有驚無險地轉悠著,兩個月後一行人到達了京城。
李鳴蟬用英語給李文厚寫了一封信,表示自己現在處境很安全,不過有人一直在抓她,所以她不能說出自己的行蹤。希望他和家裏人說一聲報個平安就行了,等她徹底安全了就會回家。
李文厚將信焚了,然後便在晚上喊了李景明去,重點渲染了李鳴蟬的危急處境,然後說她現在是安全的,希望李家二房放心,但是這消息一定不能走露出去。
李景明一聽覺得整個人都汗毛倒豎,妹妹現在竟然在這麼危險的處境裏嗎?
回了家,李景明大體說了說,讓家裏放心,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他就隻說還有人在找李鳴蟬,讓家裏人不要走露消息。
二丫已經出嫁了,這個消息還是她回娘家才知道的。
李鳴蟬相當於二丫一手拉扯起來的,姐妹二人最為親厚。知道了這個消息,二丫整整哭了一天。
胖丫也出嫁了,由於實在是過於胖大,便嫁了不遠處油坊家的兒子。那小夥子魁梧有力,卻是一臉老實像,在張氏看來最適合過日子了。
小張氏卻是不大願意:“二丫都有那麼好的夫婿,怎麼我們胖丫就隻能嫁開油坊的?”
這幾年張氏也是煩透了小張氏,整天就會唧唧歪歪,什麼也跟二兒子家比,也不看看自己捏在手裏的是個什麼色兒的牌。
“你家胖丫要長得和二丫一般齊整,自然有那好小子上門提親。”張氏撇撇嘴說道。
小張氏一聽炸了毛:“娘,你這啥意思?胖丫長得咋地了?我看她胖胖大大*二丫有福氣!”
張氏懶得和她糾纏,便順了她的話說:“是是是,你家胖丫有福氣。那既然這麼有福氣,跟了誰那日子不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