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氏聽了這話還是不大樂意,但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就不和婆婆糾纏了,哭哭啼啼送了女兒上了花轎。
本來胖丫是很不樂意嫁給那小子的,但是跟那小子過了幾天日子後就粉麵桃腮地回門了。
女婿也跟著一起,臉上憨憨地笑著,看起來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胖丫是個沒臉沒皮的,私下裏和二丫說起私房話來便交流起了自己對夫婿的看法。
胖丫對自己夫婿的體力及其滿意,她嬉笑著和二丫說:“我家那口子,到了夜裏跟牛一樣,他還說啊,娘們兒就是胖了好。”
二丫聽了她這不正經的話瞪她一眼:“你這妮子,成了親愈發沒臉沒皮。”
胖丫不管二丫怎麼說她,反正她就是覺得自家爺們好,肯定比二丫家的何之問強。
李鳴蟬這時候在京裏住了下來,就在沈溪橋的府上,說起啦就是沈溪橋的表妹。
馬千則是沈溪橋的表哥,在沈府住下來後在前門聽差,一個月有三錢銀子的工錢。這把馬千樂開了花。
李鳴蟬休養了幾天便讓沈溪橋給自己開辟了一個小院,然後自己在裏麵做炸藥。
炸藥這東西不嫌多,越多越有安全感。
半月也找到了,他在外麵幫沈溪橋打理生意,許久才回一趟沈府。
李鳴蟬做出一大堆炸藥了半月才回轉,他看到李鳴蟬的時候張大了嘴巴:“鳴蟬妹子?!你真是鳴蟬妹子?!乖乖,都成大姑娘了!”
看著半月那傻樣,李鳴蟬樂不可支。
“半月,聽說你現在了不得了,成大掌櫃了呢!”李鳴蟬誇半月道。
半月擺擺手:“哎呀,鳴蟬姑娘別臊我了,我哪是什麼正經掌櫃呀,不過就是打理一下生意罷了。”
沈溪橋一回京城就有許多應酬,但他這時候打算辭官了,便能推的都推了,自己專心在家陪李鳴蟬。
“李文厚和劉子安好像是都考中舉人了,過兩年他們就也要進京趕考了。”沈溪橋坐在李鳴蟬身邊說道。
李鳴蟬拿了把大蒲扇扇著爐膛裏的火,沈溪橋則是在一點點慢慢拉風箱。
“他們要是都能考上了的話還能是你的助力呢。”李鳴蟬說道。
沈溪橋往前一趴將下巴擱到了李鳴蟬的肩膀上:“劉子安倒是未必。”
“子安怎麼就未必了?他可是個老實孩子。”
“因為……”沈溪橋扳過李鳴蟬看著她一笑,“他惦記你,我也惦記你。”
李鳴蟬:……
看著沈溪橋那眼神,李鳴蟬心裏有些打鼓。他這麼看著我幹嘛?
“你別胡說啊!”李鳴蟬瞥了沈溪橋一眼,然後以聳肩膀,將自己從沈溪橋的下巴下脫離出去。
沈溪橋伸手勾搭住李鳴蟬的肩膀不讓她亂動:“我說真的,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
李明蟬聽沈溪橋這麼說心神一動,轉而她繃住了臉,衝沈溪橋一瞪眼:“小屁孩子胡說什麼呢!”
沈溪橋看她那樣子覺得有趣,哈哈笑了起來:“什麼小屁孩子啊,我可是比你大,大五歲呢!”
李鳴蟬“哼”了一聲:“我現在才十四,我可是不到十八不成親的。”
沈溪橋吸了一口氣:“你還要拖這麼久?”
李鳴蟬一點頭:“你要是能等四年,那我就答應你。”
沈溪橋眉眼一彎,笑得燦爛:“我願意。我願意等你四年。”
李鳴蟬就這麼稀裏糊塗地答應了沈溪橋的求婚,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哎呀,我怎麼就這麼稀裏糊塗答應了呢?”李鳴蟬睜著一雙眼看著床頂的帳子,“我可真是沒腦子沒心眼啊!”
第二日沈溪橋去上朝了,李鳴蟬在家裏收拾屋子,這時候來了個不速之客。
“誰找我?”李鳴蟬懷疑自己聽錯了,“兵部侍郎的女兒找我?找我做什麼?”
管家拿著拜帖放到了李鳴蟬麵洽的茶幾上:“老奴也不知道,隻是她點明要見表小姐。”
李鳴蟬打開那拜帖看了看,一手小楷寫得極為漂亮。
“周長月。”李鳴蟬拿手指點了點那三個字,有些納悶,最終還是決定不見那姑娘了。
“管家,勞煩你告知周小姐,就說表哥不在家我不方便見客。畢竟我是客人,哪能在主人不在家的時候會客呢。”
李鳴蟬這借口別扭,管家也沒說什麼,便出去回了周長月。
周長月一聽便生氣了:“你這表小姐好大架子,我倒要看看她是什麼神仙人物。”
說完,便徑自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