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還在一邊述說著,但我的腦海裏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不停的響著:“操!居然欺負到我老子頭上來了?媽的!我不報仇就不姓李了!我一定要替父親出這口惡氣!一定要給他報這仇……!”雖然現在的我表麵上看不出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心裏已經如同翻江搗海一般波瀾翻滾著,好不容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強力克製著已經到了狂走邊緣的自己,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們三人一組,輪流對我們審訊著。不給我們吃,也不給任何喝的,從那天下午到第二天中午,足足二十多個小時裏晝夜不停的逼問我們,威嚇著要讓我們交代出‘犯罪經過’,並在他們所擬好的‘口供’上簽字。”小周喝了一口水,抹了把眼角禁不住又流出的淚水,伸出三個指頭向我們哭述道:“從那天上午算起,我和李總等於三十多小時沒吃一點東西,也沒睡過一覺啊!雖然我們開始都咬著牙死頂著,不肯簽字,但到後來實在是熬不住了,實在是受不了他們的淫威,被逼無奈中走投無路,隻好唯心的在‘口供’上簽了字,並按了手印。到這時,他們才放了我們一馬,歡天喜地的拿著我們的‘口供’,叫來了幾個警察,解開我們的手銬,把我們押到邊上的臨時拘留所看管了起來,並丟下了二個硬得能砸死人的窩頭和一罐又臭又混濁的髒水過來,作為對我們老實交代的‘獎勵’。”
“你……你們就這麼簽字了?那不是等於向火坑裏跳嗎?”小周說到這裏,趙雲申也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原因,聽到我父親和小周在自己的口供上簽了字,生氣的一拍大腿,脫口向他責備道。
“就是啊!怎麼說都不能簽啊!現在簽了口供了,這怎麼好?這麼一來不是真的都全變成真的了,詐騙犯的這頂帽子不就自己給帶上了嗎?”吳姐她們也憤憤不平的在一邊說道。
“你們以為我們真願意簽啊?但不簽又怎麼辦?難道給他們活活折磨死嗎?”小周反駁道,並賭氣的說道:“讓你們三十多小時不吃不喝,還不給你們睡覺,並頭頂著太陽燈照著,邊上還放著三條惡狗不停的對你們逼問,也這樣去試試看?如果那時候我們再不簽的話,我和李總非得死在那裏不可,不管後果怎麼樣,先保住條命才是真的。”
小周這麼一說,讓周圍的人沉默了起來。的確像小周所說的一樣,在當時那種環境中,不先自保的話又能如何呢?就算能再挺過三十個小時,但你又能再繼續挺幾十個小時嗎?人畢竟不是鐵打的,在種毒辣手段下,任憑你的意誌多麼的堅強,終有垮下來的一刻,還不如先簽下來再說,至少可以先保證自己暫時的安全。
“那你們又是如何才跑回來的呢?”小倪皺著眉頭,輕聲的問道。
小周慘然一笑,說道:“到了拘留所後,我和李總實在是受不住的累了,胡亂肯了幾口窩頭後,依牆就睡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在夢裏依稀聽見外麵有二人在對話,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因為當地拘留所比較簡陋,隔音不是很好,加上我的耳朵一直比較尖,這才把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原來其中一個就是審查我們的警察,他正和拘留所的警察吹牛聊天。得意洋洋的告訴他們一起從昨天到今天是如何撬開我們這二個‘詐騙犯’硬嘴的經過,並向看守人員透露出,等第二天就把我們轉移到市郊看守所去,先作為收容審查對象關押起來,之後再慢慢的在牢房裏好好調教我們二個,讓我們好好嚐嚐d市監獄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