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羽卿身心巨震,急促地喘息著,想甩開她,又不敢。
女人身上不能碰的地方太多,他怕會逾矩。
“別走,別讓我一個人,好不好?”
北堂君墨將臉在他並不寬闊的背上輕輕摩挲著,想感受他的真實存在一樣。
這些年來,她都是一個人獨守空幃,怕極了寂寞。
何況她還是個年輕的、正常的女人,她需要的,有很多。
偏偏她是太妃娘娘,是神人一般的人,誰敢靠近她,誰又敢給她,她所需要的。
“太妃娘娘,放、放手,這樣不、不好---”
屠羽卿額上冷汗如雨下,拚命咬牙,才克製住心底的衝動。
他不想承認,有些事,他快要控製不住。
“四皇子,你討厭我嗎?你是不是討厭我,不想見我,是不是?!”
北堂君墨狠狠用力,要把屠羽卿裝進她身體裏一樣。
“不……不是……”
屠羽卿的身子抖得比她還要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
何必還要這樣說呢,他對她的心意,她又不是不知道。
“別再躲了,好不好?現在……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四皇子,要我……要我……”
北堂君墨突然轉到他前麵去,一邊狠狠吻著他,一邊撕扯他的衣裳,狀若瘋狂。
“唔……”
屠羽卿不可抑製地呻、吟一聲,身心已亂,滔天的情欲之火已叫他燃燒起來,他再也顧不上什麼,再也壓抑不住什麼,反手抱住了北堂君墨。
“羽卿……”
北堂君墨驚喜莫名,屠羽卿,四皇子,忠親王,到底還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兩個糾纏著,扭動著,一起摔在了床榻上。
燃盡的燭火終於熄滅,床上的一對人兒,早已融為了一體……
門外,一直注意著屋內動靜的王騰知道他們好事已成,得意地笑了起來。
因為有了這樣的肌膚相親,北堂君墨再見到屠羽卿之時,目光就會不自覺地溫柔起來。
盡管有時候,會有其他人在,屠羽卿也刻意不與北堂君墨目光對視,但隻要想到兩人之間再沒有隔閡,北堂君墨就會感到無比的心安。
赫連擎雖說不上妻妾成群,這些年也討了幾房妾室,見到兩人這個樣子,自然心中有數,與王騰也是心照不宣。
他二人想要飛黃騰達的願望都寄托在北堂君墨身上,而她想要聽政,得到四皇子支持,比什麼都管用。
但對於她的用心,屠羽卿不知道是故意裝糊塗,還是沒會過意,不管她怎麼暗示,他就是隻字不提。
看來,還是得她操控一切才行。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醞釀,北堂君墨知道,是時候把這件事告訴群臣,一探群臣口風。
今日 ,她召群臣前來議事,已暗中授意崔雲煥提出聽政一事,以起推波助瀾之效。
待群臣坐定,崔雲煥便適時開口,“臣啟太妃娘娘,高陽王請辭一事,太妃娘娘可曾準了?”
“還不曾,哀家實不願高陽王離開朝中。”
北堂君墨歎息一聲,搖頭。
“臣等也都覺得,高陽王乃國之棟梁,若放任高陽王離去,非我朝之幸!”
屠羽卿聽他們提起,才發現高陽王並未前來,“太妃娘娘,七皇叔他---”
難道已經走了嗎,就這麼不聲不響的?
“高陽王說什麼都不願再留下,哀家也沒辦法!”
北堂君墨一臉無奈,群臣一時也作聲不得。
屠羽卿閉緊了嘴,高陽王之用意,他已經明白,那他是不是也要---
“太妃娘娘,這朝中形勢,娘娘也是知道的,政事如何裁決,還請娘娘明示!”
崔雲煥察言觀色,知道是時候了。
赫連擎隻是淡然笑著,並不急著開口。
再看梅烈,卻是一臉茫然,這個莽夫,一時半會的,還沒尋思過來呢。
“這---”北堂君墨遲疑著,很為難的樣子,“哀家一介女子,不方便參與政事,哀家唯盼眾位大人能夠上下一心,共保江山社稷,不知眾位大人---”
“臣等得太妃娘娘常識,必當為國盡忠,責無旁貸,隻是朝政之事總有要個決斷之道,太妃娘娘以為如何?”
崔雲煥這話明著是在問北堂君墨,實則在給群臣提個醒。
但凡稍稍聰明一點的,必能明白。
“恕老奴鬥膽,太傅大人的意思是---”
王騰微彎著腰,試探著開口。
當然,他們都是商量好了的,隻要把這戲演出來,也就是了。
反正隻要提出來,這事兒就隻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