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公主眸光微動。不是切了重長的,那是什麼意思?她很驚詫,晶亮的大眼眸子看著他,不解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沒長出來?”
廠督被嗆了一下。這丫頭的腦子總是異於常人,他挑了眉毛看她,薄唇在那紅豔豔的唇瓣上輕輕啄一口,淡淡的馨香蜜一樣甜,教他食髓知味。修長的食指微屈,在那挺翹的鼻頭上刮了下,嗓音清冷,“真是一根筋的傻子。我若是沒長出來,隻怕今後有的你哭的。”
她惘惘地皺眉,神色有幾分狐疑,頓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長長哦道:“我知道了!藺長澤,你壓根兒就沒切?”
他眼角微挑的神韻說不出的流麗,淡淡一瞥,無雙的玉顏仿若能發光。這丫頭分明是個聰明人,他一手調.教大的寶貝,才學智謀都百裏挑一,隻可惜在某些事上總是開不了竅,遲登登的像個木頭。
“還不算太笨。”他輕哂,唇角笑容隨意,“當年的西廠督主在入宮前,同我父親是故交。後來,我也是經他引薦入宮的。女帝當政,後宮裏住的大多都是皇父,太監的閹割之製遠不及以前的曆朝曆代嚴苛。督主使些手段,救下我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聽了遲遲地點頭,隨之綻開抹笑來,右手握起小拳就往廠督肩上捶了下去,儼然男兒般豪邁:“行啊督主,這種大難都讓你避過去了,福氣匪淺麼!”
藺長澤垂眸,眼中的神色霎時沉了幾分,視線從她的小手上掃過,最終又落回她臉上,薄唇微抿一言不發。
他不開腔,她卻反應了過來,不由心下糟糕。方才鬆泛下來得意忘形,又將他教誨的為女之道拋諸腦後了。
忖度著,周景夕麵上浮起個悻悻的笑容,小手伸出去,試探著拉了拉藺長澤光整不染纖塵的袖襴,柔著嗓子道:“廠督不要生氣嘛,自從上回你訓斥過,我已收斂多了,笑不露齒行不回頭,走個路都與其他男人隔了老遠呢。”
他斜眼乜她,“當真?”
“比真金還真!”她像小時候那樣,用手扯著他的袖子左右搖晃,一雙大眼睛晶晶瑩瑩地望著他,“我隻對你一人這樣呢。”
藺長澤歎氣,他分明是鐵石心腸,偏生對她回回都心軟。她是他的一塊軟肋,嵌進生命與血肉,愛入骨髓,也不會真與她生氣。更何況這個寶貝已經真正是他的了,自然連嗬責一句都舍不得。
“你啊,真讓我無可奈何。”
他的語氣果真透出無奈,周景夕聽了有些詫異,隻覺得心中的悸動愈發地劇烈。
藺長澤回身在官帽椅上坐下來,修長的五指將她不及尋常女子嬌嫩的雙手握在掌心,小小的兩隻,白皙纖細,令他愛不釋手。
掌心被他揉捏著,她麵色發紅,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使力準備將手抽回來,然而卻讓他一把拉了過去。她跌坐在他腿上,長臂橫在纖細的腰肢間,發力收攏,使香軟的嬌軀貼上他微涼寬闊的胸膛。
他身上清雅淺淡的水沉香絲絲嫋嫋,濃烈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整個籠罩,周景夕麵色發紅,在他的唇欺近時躲閃了下,皺眉斥道:“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怕教人看見!督主還是放尊重點吧!”
這番嬌嗔的收效不大,她美豔的妖顏上紅雲遍布,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是旁人從不曾領略的風景,他心頭一熱,恨不得一口將她吞進腹中,有些東西讓人上癮,他的寶貝是妖精,生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還有一副豐臀翹.乳,眉宇間英氣與媚態交織,情動時簡直能令人死在她身上。
“這兒是臣的府邸,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殿下是臣的女人,看見了又如何?”他清冷的嗓音沾染上了幾絲渾濁,看她的目光灼灼,“臣過去尊重了太多年了,如今木已成舟,再尊重就沒意思了,殿下以為呢?”
她以為?她以為他簡直是個地地道道的大色.胚!
周景夕耳根子發熱,他修長的雙臂環在腰肢上,帶著濃重的占有意態,仿佛她天生就該活在他的懷抱中。薄唇呼出的氣息噴在頸窩,往上遊移幾分,尋到紅豔豔的唇瓣吻了上去,唇舌相纏呼吸交錯。
藺長澤微涼的指尖徐徐下滑,隔著襦裙在她纖細柔軟的腰線上細細摩挲,極盡曖昧而又撥撩。她的喘息聲稍重,慌亂地去摁往她襦裙下探去的大掌,一張俏麗的小臉像能滴出血來:“你瘋了麼?大白天的想幹什麼?”
“阿滿,你不知道我多難受。”他的呼吸不穩,嗓音是低啞的,甚至帶著幾分難抑的意態。他抵著她的唇歎息,柔軟的唇上滑,吻住她小巧珠潤的耳垂,引來她不可抑製地顫栗。他壓抑的嗓音傳來,“過去我一直服用逍遙門的秘藥,向陛下提親之後,藥便漸漸斷了,倒像是做了件錯事。”
她美得驚心動魄,有時甚至輕易一個眼神就能勾惹他,忍到昨晚才對她下手,已經是極限了。
督主向來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人物,目空一切不可一世,她倒從不知道,原來他也有這種尷尬狼狽的語氣。這倒是有趣,原來他也有弱點,也有能讓她肆意恥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