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長澤悶哼了一聲。
未幾,五公主抬起頭,飽滿的唇瓣上沾著他鮮紅的血珠,看上去妖媚而撩人。她舔了舔唇瓣上的血,心中升起報複得逞的喜悅。他特別喜歡在欺負她的時候咬她,以致她的脖嘴唇上全是深深淺淺的牙印。
督主眸色一深,舌尖輕輕從她的唇瓣上滑過,摟緊她啞聲道,“之前不是有話要說麼?什麼話?”
方才被他折騰得腦子昏沉,差點兒把正事給忘了。周景夕聞言驀地回過神,趴在他懷裏麵色一沉,定定道,“咱們兩邊這段日子都在忙婚事,唯有玄機門還在追查西戎人行刺女皇一案……你近來有沒有留意周景辭的動向?我擔心她在玄機門動手腳。”
他嘴角微微勾起,嗓音驟然便冷了下去,“這一點你無需擔心。那幫臭人本事不大,卻一向都自恃清高剛正不阿,周景夕想拉攏秦柏,絕非易事。”
“那就好。”她聽了稍稍放心幾分,自顧自道,“極鳩寨剿匪之事我傾力相助,顧念這份恩情,秦禦司今後也該站在咱們這邊兒。”
藺長澤聞言沉默了須臾,未幾,他半眯了眸子陰惻惻地覷她,嗓音低沉得有些陰冷,“若隻是拉攏玄機門倒還好,總之從今往後,你與秦柏不得私下見麵。”
她一驚,瞠大了眸子詫異道:“不可私下見麵?這是為什麼?”
他盯著那張嬌豔動人的小臉,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唇角勾起漠然的笑意,“沒有為什麼,總之不許。”
“……”周景夕滯了滯,覺得這個要求簡直是毫無道理。她是皇女,若想完全將玄機門的勢力握在手中,人情往來是絕少不了的。秦柏一向冥頑不化,為了令他效忠,她可謂是煞費苦心勞心勞力,這個廠督倒好,莫名其妙提出這麼詭異的要求,什麼意思嘛!
她有點生氣,咬著唇瓣惡狠狠道,“今日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讓我聽你的,做夢!”
話音落地,藺長澤挑眉,淡淡道,“那禦司看你的眼神讓我不舒服,這就是所以然。”
“……”
這個理由實在無法令人信服。周景夕兩道秀麗的眉毛擰到了一起,隻覺他實在不可理喻,不由道,“你根本就蠻不講理。西廠與玄機門是對頭,你當然不喜歡秦禦司,就因為這個原因便不讓我私下與他見麵?不可能。”
他語氣裏帶上幾絲強硬同不悅,握著她的纖腰沉聲道,“阿滿,聽話。”
五公主噘著嘴很不高興,琢磨了會兒,腦子裏驀地劃過一個念頭來。她眨了眨眼睛,身子往前朝他貼得更近,定定盯著那張如玉的麵容。昏沉的火光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映入黑眸,流轉成溫暖的剪影。
周景夕神色嚴肅而認真,須臾,忽然笑了出來,纖細的藕臂伸出,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將紅豔豔的唇貼在他的耳垂旁,嗬氣如蘭:“藺廠督莫非……是在吃醋?”
她身上馨甜的幽香絲絲縷縷竄入鼻息,他呼吸滯了滯。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脖頸喉結處輕輕劃過,公主輕聲一笑,輕佻又戲謔的口吻,“廠督放心,本公主暫時還不會納其它的男人當麵首。”
他捉住那隻小手重重一吻,箍在她腰上的長臂收緊,低聲道,“說完了?”
“……”她調戲他的動作驟然頓住,認真思考了下才道,“沒說完。我如今名義上嫁給了你家二郎,但以周景辭生性多疑,今後對你的試探必定更多……我不明白,你究竟打算怎麼做?”
藺長澤呼吸漸漸重了起來,咬著她的耳垂低啞道,“殿下放心,臣對自己的女人必定盡心盡力。西廠在大燕打下的江山,臣都會雙手送到你麵前,如今你隻需安心結交我為你物色的臣工黨羽,其它事,都交給臣。”
她臉蛋越來越紅,腦子也越來越暈,推著他吃力道,“別的我都不擔心,可是周景辭……你怎麼對付她?”
他掰過她的臉狠狠吻下去,將她所有的話語都堵了回去,在她的唇舌間道,五指捏著她纖細的足踝,“我自有打算。分開,先做正事。”
她聽了簡直羞惱得想罵人了——這算哪門子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