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少回來了嗎?”若南問道。
“他應該有帶鑰匙的啊!”許俏俏納悶地說道。難道是忘記了嗎?
她起身準備去開口,張若南道:“你腳不方便,我去開吧。”
張若南打開門後,卻意外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婦女。她衣著華麗,隻是模樣卻十分的憔悴。
“請問您找哪位?”
女人在看到門開的時候,焦急地臉上閃過一瞬的欣喜。然而當她看清了她的長相,並不是她要找的人時,又失望的斂起喜色。
“這裏是君先生的家嗎?請問許小姐在嗎?”她語氣有些急促。
張若南愣了下,找俏俏的?
許俏俏聽到了門口響起陌生的聲音,也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便在小小的扶助下走了過去。
“若南,是誰啊?”
女人聽見聲音,目光從張若南肩膀越過去,在看到許俏俏時,立馬就推開張若南,急急地衝了進去。
“誒”張若南一時不察,身子踉蹌了下,連忙穩住,旋身追了進去。
女人看起來很迫切,她下意識地想要抓著許俏俏的手說話兒,卻被淩小小快一步的給攔住。
雖然對方是一個瘦弱的中年婦女,可她們仍不得不防住一切可疑的陌生人。
張若南走到俏俏身邊,問道:“俏俏,你們認識嗎?”
許俏俏納悶地打量著那個女人,搖頭,“不認識。”她轉而問道:“請問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麼”
話還沒說完,隻見那女人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她們仨著實被嚇了一跳,誰也預料不到她會突如其來這一招。
許俏俏不禁倒退了一步,瞪大眼睛盯著那名女人,有些無措,“您這是幹什麼呀?有話好好說啊!”
一個年長她的人突然跪她,讓她哪承受得住啊。
“許小姐,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女兒一條生路吧!”
許俏俏一臉的懵圈。完全沒有聽懂!
她看向身邊兩位好友,用眼神示意她們先將她給扶起來。
許俏俏才這問道:“這位太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沈大業的妻子。”
沈大業
這不就是沈薔薇的父親嗎?
她們三人相視一眼。幾乎在同一時間便猜出了這女人的來意了。
“許小姐,我女兒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並不是有意傷害你的”
淩小小忍不住冷哼道:“這是有預謀的綁架,並不是什麼無心之舉。”
沈夫人一時語塞。
半晌,她才訥訥地說道:“她隻是因為家庭變故而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才會一時失去理智。如果不是君先生出手整垮了我們沈家,薔薇她也不會”
“這麼說還怪別人咯?是你女兒當初暗算俏俏,讓她和君少差點命送在山上。事後沒有追究她的法律責任已經不錯了,誰知她竟然還不知悔改,又再起歹毒之心。這樣的人,就不能一再姑息!”
女人聽罷,頓時有些惱了。
以前的她也是養尊處優,對人頤指氣使的,何曾輪到別人對她這樣指著鼻子斥責了。
她現在已經這樣低聲下氣,甚至還給她們跪下來。這許俏俏都還沒發言,這女人又算是哪根蔥。
“你是誰啊?跟我家薔薇有什麼恩怨,為何要這樣捏造事實來誣陷她?什麼害君先生送命,你們有什麼證據嗎?如果有的話,那麼薔薇應該早就被警察給抓起來了。就因為你們的一句隨意揣測,就要將我們沈家打入地獄!她心中有怨有氣有委屈,那不是人之常情嗎!”
她這番理直氣壯的言論,著實刷新了她們的三觀。
許俏俏冷然道:“所以沈夫人覺得,令千金有怨有委屈,就可以肆意綁架我嗎?”
“我、你我又不是那個意思。我承認,薔薇這次確實做得有點過份。可是,許小姐你現在不也是好好的嗎?”
這下連張若南也沉不住氣了,“沈夫人覺得,俏俏活下來了,就應該原諒你女兒的過錯嗎?那麼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兒,就算把你女兒槍斃了,到時又能挽回什麼呢?”
許俏俏說:“沈薔薇綁架我的時候,已經親口承認在山上的所作所為。所以,就算她承擔什麼樣的後果,也是她自己造的孽。”
最讓她不能容忍的是,沈薔薇竟以那麼卑劣的手段陷害她。就算她現在化險為夷了,但她一想到那天沈薔薇那陰毒的行為,她仍是怒不可遏。
動動粗什麼的也都能忍了。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譽清白,她不敢想象一個有教養的名媛千金,竟會做出這麼邪惡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