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好笑,快走了兩步,揚聲道:“二嬸嬸去說吧。公道自在人心,二妹妹的處罰是皇上定的。您若是鬧騰出去,這話落在了皇上耳朵裏不就成了藐視君威。二嬸嬸。您不想活了可別連累我們蕭家啊。”

大韓氏怕了,細琢磨之下好像是這個理,她也聽人說是皇帝親自下的處罰。她若是胡言亂語可不就是自己找死。

她身旁的青淑看著不對勁,連忙扯了扯大韓氏的衣袖。又衝著蕭筠溪道:“大小姐,二乃奶可沒有蔑視君威的意思。二乃奶隻是想找國公爺討個公道,畢竟罪魁禍首是杏兒,杏兒又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頭。難免讓人猜想。”

突然,蕭筠溪沉了麵色。衝著青淑斥道:“主子說話還輪不到個你個奴婢插嘴,真是不知天*厚,竟敢汙蔑本小姐。”

又衝空氣大喊了一聲:“叱招,給我掌嘴。”

在場眾人莫名。他們自是知曉大小姐新得了個侍衛名喚叱招,可這叱招並未跟來。大小姐莫不是被氣糊塗了吧。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著青淑‘嗷’的一聲大叫。捂著臉跌坐地上,而蕭筠溪身邊赫然多了一抹黑衣身影。

叱招!

眾人驚愕,在轉頭看向青淑時就見她整張臉腫的老高,紅的駭人,嘴角隱隱有血跡滲出。

大韓氏‘啊’的一聲叫喚,指著蕭筠溪的鼻子罵道:“死丫頭,你敢打我院裏的丫頭,下次是不是就要打到你二嬸臉上。”

蕭筠溪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大韓氏成天到晚腦袋裏裝的是什麼。

她拂了拂袖子,提高身音大聲喊道:“長耳朵都給本小姐聽著,本小姐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柔弱小姐,想在我頭上動土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想要汙蔑本小姐也得嘴巴夠硬,經得起打。”

她將目光落在大韓氏身上,冷笑一聲。

“不對你們如何不是因為怕了你們,若不是念著血脈親情,我蕭筠溪可絕不手軟……”她頓了頓,眼中透過一抹犀利。

而接下來發出的聲音則令人背脊發寒。

“這血脈親情也分親疏遠近,若是動了本小姐血親,亦或是最親近的人,本小姐可不會忍氣吞聲,定會百倍償還。”

說罷她陰惻惻一笑,大韓氏則被這笑嚇得一哆嗦,差點就跌坐在地。

可轉念一想,自己是這丫頭的長輩,是她的二嬸。在這麼多下人麵前豈能落了臉麵,不就是個嘴皮子厲害的小丫頭麼?還能翻天不成?

一想到這兒,火氣騰地一下就升了起來,擼起袖子就欲上前打人。

叱招剛要上前製止,卻被蕭筠溪伸手攔住,她道:“無礙,她不敢動手。”

還沒走進的大韓氏一聽這話,火氣更甚,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我今天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死丫頭。”

說著揚起手掌就欲朝蕭筠溪的臉上招呼。

突聽一聲暴怒大吼:“住手,你敢打一個試試。”

嚇的大韓氏立刻就收了手。眾人轉頭看去,就見蕭晟軒獰髯張目朝她們這邊走來,驚的大韓氏連連後退,離了蕭筠溪老遠。

而這時,叱招也一個飛身隱於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