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劉方等人回了玉安院,眾人都提著一顆心。都想知道劉方究竟查沒查來什麼東西。

劉方衝著蕭晟軒恭敬道:“老爺,老奴先是去了盼蘭姨娘的院子中。從裏到外從上倒下翻了個遍,就是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但……”

一直端坐不語的蕭梓淵突然開口道:“但什麼?別賣關子還不快說!”自己的兒子遭了那般的毒手他早就想將白芍和盼蘭給生生撕了,可自己總還得顧忌父親的顏麵。畢竟盼蘭是父親房中的人,在沒有坐實罪名之前他多少還是有些顧忌。

劉氏如今可是哭紅了眼睛。日日都守在床*邊衣不解帶的照看辰哥兒,他可謂是恨極了對辰哥下毒手的人。若是坐實了盼蘭的罪名,他一定要活剮了盼蘭才能消除他的心頭之恨。

劉方這才道:“但……老奴卻在盼梅姨娘的院子裏搜到了一個小瓷瓶。老奴拿給客卿大夫查驗過,就是小少爺所中之毒。”

堂中所有人都驚了一驚。柳氏母女齊齊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不解的意思。蕭晟軒也有些反應不過來,白芍指認的人不是盼蘭麼?

就連盼蘭自己都有些驚愕。她已經料到此事是柳氏所為,同為女子,她想的清楚這個家中若是有理由有動機陷害自己的就是柳氏母女,但她隻是個導火索。大家都是為背後的主子賣命,無疑是皇後想讓蕭家記恨衛貴妃!

盼梅蹭的從位置上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劉方,這幾日端的好性子全都消失殆盡。她指著劉方破口大罵道:“你個老東西,說什麼渾話,怎麼就從我的院子裏搜出來的?你適才明明是得了老爺的令去搜盼蘭的院子,誰給你的權利去搜我的院子!”

劉方顯然不想同盼梅這個潑婦多費唇舌,而是走到蕭晟軒的麵前,將手中的白瓷瓶交到了蕭晟軒的手中。

蕭晟軒盯著那白瓷瓶有些出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白芍指認盼蘭,而毒藥卻是從盼梅的院子裏搜出來的,莫不是她們二人有勾結?聯手毒害了辰哥兒?

不,不會,若是真的如此,當時盼梅就不會落井下石,盼蘭也不會死護著盼梅定會將盼梅也一並咬出來。

他沉默半晌依舊盯著手中的小瓷瓶,如有所思,她總覺得還有什麼是他遺漏的。

這時盼梅跪在地上,同盼蘭並排跪著,楚楚可憐淚眼婆娑,哭求道:“老爺,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妾身根本都不知道那是個什麼藥,也不知那藥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院子裏……”

隨即似想到了什麼,一臉驚恐的看向跪在身旁的盼蘭,指著盼蘭怒道:“是你,是你陷害的我,定是你將藥瓶藏入我院子中的。”

盼蘭則是覺有好笑,譏諷道:“適才不是說和我撇清關係麼?你如今的模樣倒是難看至極。”

盼梅似失了魂一般癱坐在地,如今她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蕭晟軒的身上。她跪著爬到蕭晟軒的腳邊,拉著他的衣袍乞求道:“老爺,妾身真的沒有做,不是妾身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