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邵元馳氣的差點掀了桌子。
他在南邊諸多城中的綢緞生意接連遭到打壓,一息之間各個店鋪都出了岔子。掌櫃的不是惹了官司就是被老對頭挖走,且還被人誣陷。說鋪子中販賣有毒的布匹衣料,穿了他們鋪子做成衣服的孩子們都接連高燒不退。他們的生意可謂是一落千丈。
鋪子沒有盈利,成日虧損,這還怎麼養兵!
而。就在這個檔口,緬國那邊給他提供蠱毒的四皇子竟然被皇帝幽禁。據說是殘害手足,如此一來這蠱毒一事就沒了著落。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寂先生也是心慌不已,他一直都盯著這兩件事情,如今出了岔子。太子殿下不可能不追究他的責任。心中百轉千回,正思量著如何為自己尋個借口。
突然。他想到了姬太保,姬太保的女兒姬如玲擅自用了太子秘密養著的死士,他可以接著這個將所有罪都推到姬太保的身上。
“殿下,這件事定是因為姬如玲的緣故。她將死士帶去了淳王府,定是淳王暗中動了手腳所以才會如此。我們也是大意了。本以為淳王就算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可萬萬沒有料到。他竟然暗中攪和了我們的生意,斷了我們的財路,這養兵養死士可是最費錢的。”
寂先生說罷突然覺得定是這麼回事,定是因為姬如玲在淳王府露出了破綻,這才致使淳王順藤摸瓜。他們嚴加防範養死士之地,就怕淳王出其不意毀了他們的心血,卻不料,淳王出其不意,斷了他們的財路,這可讓他們寸步難行。
於是,趁熱打鐵的道:“姬太保也太不明事理,就算偏愛女兒也不能那般驕縱,他這一擅自做主可是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
邵元馳目光冷凝,寂先生大氣都不敢喘,立在一旁等著邵元馳的後話。
好半晌,邵元馳才道:“姬家,不用留了。”
寂先生微微鬆了口氣,還好,殿下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邵元馳突然將目光投向寂先生,這讓寂先生一下子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聽邵元馳不帶溫度的聲音響起:“你不要以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看在你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宮不追究你失職一事,以後若是再發生這樣的狀況,就不是能這般簡單蒙混過去了。”寂先生此人陰險善於謀略,他還不能處置了此人,還有利用的價值。
寂先生後背冷汗直流,但也放下心來,殿下沒有追究他的意思,這件事算是揭過去了。可眼下的情況不容樂觀,怕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殿下,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做?招牌砸了,這名聲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回來的,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邵元馳蹙眉沉思,喃喃道:“沒時間了,時間不容我們再多做準備,鎮守邊關的蕭梓淵最近有所異動,邵元祺也是時候坐不住了,我們必須先發製人,不然一切努力就成了他人的嫁衣。”
寂先生點點頭,可話雖如此,眼下的情況卻是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