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少說一些,皇家的事情,不是我們能隨意議論的。”
盡管葉蓁蓁心裏不願,可麵上還是製止著,到底在人背後說壞話是不好的舉動。
“也就你寬仁,這種事情也不計較,你都沒看見,那日靈瓏閣被砸成了什麼樣子,簡直不堪入目,德妃形跡就宛若土匪一般。”
聽到葉蓁蓁為德妃申辯,上官依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著她的麵便控訴起德妃的罪行。
“蓁蓁說的是,也就你心直口快,往後你這性子是要吃虧的。”
逍遙王妃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對葉蓁蓁的舉措十分讚賞,同時不免替上官依依擔憂一二。
“母親勿怪,依依她就是這個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諒旁人也不敢欺負了她。”
逍遙王妃語氣中頗有幾分擔憂,葉蓁蓁連忙替上官依依轉圜著。
“讓人去庫房裏尋些適當的禮物,送去延禧宮,就說是逍遙王府給德妃娘娘的賀禮,給側妃也一並準備了。”
剛與葉蓁蓁說完話,逍遙王妃便立刻吩咐著府上的下人,雖說她們之間不睦,可到底要做做場麵功夫,於是順道給葉蓁蓁也準備了。
前廳的幾人大多沉默,仿佛都在因為有孕之事擔憂。
一炷香之後,才看到章太醫從臥房裏走出來,府上的嬤嬤正抱著酣睡的心逸。
“怎麼樣了?可有哪裏不對?本妃抱著他,瞧他多半時候都是睡著的。”
逍遙王妃挪動了半邊身子,這才盯著章太醫十分持重的詢問著,就連一旁的葉蓁蓁,也是聚精會神,不敢有片刻的出神。
“回王妃,小公子身體倒是無大礙,隻是據臣觀察,小公子這陣子恐怕服用了過多的安神藥,小孩子身體嬌嫩,是吃不得這些的,怎麼會……”
章太醫說著說著,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宮裏和大家氏族的孩子都金貴,哪敢給這些小主子們吃這些東西。
“安神藥?你是說心逸一直在吃安神藥?”
在座的幾人皆是驚到了,誰也未曾想到,德妃居然對心逸這麼小的孩子小手。
“的確是這樣的,老臣去開些房子,力爭將小公子體內的藥物化開,再好好調息一陣子,就會好無多了。”
章太醫十足肯定的點了點頭,又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幾人,連忙開口說到。
“有勞太醫了。”
葉蓁蓁算是識大體的,客客氣氣的朝著章太醫行了一禮,之後便讓青桔帶她下去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德妃的手段,可真是令人不恥。”
送走了章太醫,上官依依便忍不住怒罵到。
“心逸被養在冷宮中,孩子入了不熟悉的環境,難免要哭啼,隻怕德妃是怕別人發現了冷宮的端倪,這才給心逸為了安神的藥。”
葉蓁蓁冷著一張臉,在一旁盤算了許久,這才張口解釋到。
“到底是苦了孩子了。”
逍遙王妃歎息一口,抱著心逸微微的晃動著,隨後十分慈悲的說著。
“多謝母親照料,心逸多日沒有回家,我娘擔心極了,為了不叨擾到母親,還是將心逸送回去吧。”
葉蓁蓁皺著眉看了看心逸,心裏恨的直癢癢,德妃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竟還說對心逸無比照料。
“葉府如今不安全了,為了不讓這樣的事情重蹈覆轍,讓你娘搬來這裏住吧,等到這陣子風頭過來,再回去也不遲。”
逍遙王妃格外顧惜葉蓁蓁,看她愁眉不展,這才開口提議著。
白氏帶著心儀入了上官氏府邸,整日抱著心逸不撒手,好似生怕別人搶了他去。
德妃有了孩子,剛剛被動搖的地位頃刻間便穩固了,大慶帝趁著她還未緩過勁兒來,將冷宮裏的人一鍋端了,一個活口都沒留。
德妃暗自得意,想著如今有了大慶帝的庇佑,失了心逸,葉蓁蓁也不敢有所作為,於是明目張膽的讓春恬來沐王府傳話,命其入宮替她醫治。
延禧宮內,一切看上去與往常無礙,隻是多了一圈子的白布。
“德妃娘娘金安。”
入殿以後,葉蓁蓁便極盡尊重的說著。
“你來了,這兩天都沒見到你,本宮不免有些想你。”
看到陰沉著臉,不願多言的葉蓁蓁,德妃心中就有些許得意,隻見她一個人自顧自懷舊的說著。
“娘娘說笑了,妾身一直都在,就算不在娘娘眼前,也是娘娘的心中,又何來想念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