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勾起唇角,微微冷笑,想念?德妃是覺得害她害的不夠慘嗎?
“本宮這陣子覺得,這基礎護理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替本宮修複瘡疤了吧。”
德妃對葉蓁蓁的話並不上心,隻見她如往常一樣,極快的躺在了床榻上,之後便十分強硬的開口說來。
雖說葉蓁蓁不會不替她醫治,可是沒了心逸,她心裏到底是沒有譜的,臉上的傷一直拖著,這讓她的精神一直緊繃著,不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便難以入睡。
“娘娘說的是,妾身也覺得娘娘的臉也差不多了,這一陣子妾身都看習慣了,隱約都記不起娘娘從前是什麼樣子了。”
看著德妃那趾高氣昂的嘴臉,葉蓁蓁便心裏不爽,於是便若有所指的說著,言語裏盡是嘲諷。
德妃從前是什麼樣子,那聖母一般的人設,簡直讓人難以忘懷,如今再看她,葉蓁蓁倒是覺得真實多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宮從前容貌,那也是在宮裏屈指可數的。”
德妃聽著葉蓁蓁諷刺,心裏一陣惱怒,可是一想到自己與她之間的關係,又不得不軟下語氣來。
“那是自然,否則皇上也不會眷戀延禧宮,娘娘如今就不會有這個孩子了,興許是玉晴公主剛去了,惦念著您膝下無女,這才又投胎轉世回來報效您了,妾身倒是覺得,您這一胎定是個女兒,生下來便是皇上的獨女。”
見德妃不為所動,葉蓁蓁心裏的一口氣始終出不了,隻見她一邊替德妃按摩著,一邊赤裸裸的說著,不僅詛咒德妃所懷是女,而且還在這個時候戳她傷疤。
“玉晴的事情果然與你有關,否則她沒那麼大的膽子,敢擅闖延禧宮,劫獄救人,本宮早該想到,是你這個禍害所為。”
聽到葉蓁蓁意外提起玉晴公主,德妃此刻心裏也不舒坦,隻見她一邊拍掉葉蓁蓁的手,另一邊惡狠狠的說著,目光凶狠的瞪著她。
“娘娘說的是,的確是與妾身有關,若不是公主求著妾身,妾身又怎麼會幫她呢?另外冷宮中的那些人,娘娘可有派人去接應一下?隻怕如今都銷聲匿跡,鳥盡弓藏了。”
葉蓁蓁也不怕德妃怪罪,隻見她赤裸裸的便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事情,眼中皆是傲慢與嘲諷。
德妃所做的事情難以啟齒,旁的人做的事情她便難以接受了,更何況玉晴公主死於親衛軍統領之下,又不是死於自己的手,她對這一家人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本宮早就知道,你這個賤人留著勢必是要出大的麻煩的,眼下果真如此。”
德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女兒死於非命,她一直介懷這件事情,若不是她懷著龍胎,隻怕此刻早就哭得天昏地暗了。
這時候葉蓁蓁還來戳她傷疤,竟直言冷宮裏的人被拔得一幹二淨,她的心又如何能安穩的下來。
“娘娘可千萬別動怒,仔細動了胎氣,到時候皇上能不能留您,都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仔細護著,這可是您的保命符。”
葉蓁蓁不禁冷笑,冷宮中的女人唯一在意的便是皇嗣,若不是她如今懷著身孕,隻怕大慶帝早就將她生吞活剝了,還留著她在這裏指高氣昂的說這些話。
“本宮如何不用你管,就算是沒了玉晴,本宮還有三皇子,等到輝兒順利登基,那便是你葉蓁蓁與沐王一府絕跡之時!”
德妃被葉蓁蓁三兩句激的怒火攻心,隻見她咬著牙惡狠狠的說著。
“春恬,還不快去請太醫,德妃娘娘動了胎氣,要是晚一些,隻怕腹中的皇嗣就不保了。”
害了心逸的人,如今卻仗著肚中有一塊肉便為所欲為,葉蓁蓁豈能容得下她,於是看著德妃那張俊美的麵孔扭曲成一團,她竟咧嘴一笑,朝著宮中的大丫鬟吩咐著。
延禧宮人如今格外重視德妃這一胎,又豈能真的讓她出了毛病,於是連忙去請了太醫,二人一直僵持著,等到太醫來把了脈,葉蓁蓁這才告辭。
議政殿內,延禧宮所發生的事情,大慶帝都有所耳聞,他剛剛派人端了冷宮,這才格外信任葉蓁蓁,於是便讓高公公去傳了話,往後德妃安心生育,至於臉上的事情暫且擱置,懷孕生子的嬪妃最是沾染不得香料氣味。
德妃氣不打一處來,本想讓大慶帝替她做主,懲治了葉蓁蓁,可誰知如今不知怎的,大慶帝的風向竟偏向了她,氣得她險些在延禧宮暈了過去。
葉蓁蓁一路興衝衝的離開了皇宮,直奔逍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