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非常有曆史意義的和親。
最重要的是,娶彌嘉公主的人乃是鮮虞國的顏傾女帝。
兩個人的感情經曆,在史書上也是濃墨重彩的一筆,直到現在那些史學家們也沒搞明白,這段是曆史到底是真的,還是後世牽強附會記錯了,更有人認為顏傾女帝其實是男子,是當時鮮虞王的妃子為了自保才將兒子當女兒養,最後因緣巧合,竟然當了鮮虞國的皇帝。
曆史眾說紛紜,已經不知道真相。
但他從顧言言口中早就知道,顏傾女帝,真的是女子,當時她傾國之力就是為了迎娶彌嘉公主。
這一段曆史太過神奇,即便是他知道這段曆史後,也消化了半晌。
他默默地看著顧言言,既然顧言言說錯了,那麼肯定是就錯了。
“你確定?”
“嗯!我確定!”
“那好,你跟我來!”
……
陽陵博物館辦公室裏。
幾個老學究一樣的人物,看著張揚和顧言言一時間覺得有些玄幻。
“你說,我們展館裏麵貞睿皇後的畫像掛錯了?”說話的人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標準知識分子的打扮,語調有些高,聽得出來,他對自己被人指錯心裏麵很不高興。
顧言言微微紅了臉。“的確是錯了,那不是貞睿皇後,是彌嘉公主。公主從前和皇後玩得好……”她下意識的說到這裏,就急忙住了口。
那位老教授哈哈笑了起來。“小姑娘,你是不是穿越劇看多了,做夢回國大荊朝,見過貞睿皇後和彌嘉公主玩?以後少看點電視劇,穿越劇更是要少看,都是一點兒也不講史實的東西,心在的學生偏偏把穿越劇當曆史劇來看,國家該管管了。哎!”
張楊平靜道:“鄒教授您好,我叫張楊,是張明賢教授的學生,這樣顧言言,也是張明賢教授的學生,她對大荊朝的曆史非常的了解,如果她說掛錯畫像了,十有八九真的是掛錯了。”
張明賢就是張楊的父親,也是將顧言言從墳墓裏挖出來的人,作為陽陵的挖掘者,他在這方麵有著絕對的權威。
鄒教授果然重視起來,考苦學家之間雖然相互自檢也有競爭,但是更多的是看重史料和證據。
如果這個學生樣的女孩子真的是張教授的學生的話,那麼說的話,倒能聽一聽。不過,打心底裏,他也有一些反感,認為會不會是張明賢故意讓他的學生過來砸場子,或者出難題。
他聲音冷肅道:“謔!年紀輕輕,來頭不小,既然你是張教授的學生,那麼你說說看,為什麼那副畫像畫的是彌嘉公主,而不是貞睿皇後?”
顧言言在張揚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在努力的想措辭,此時已經想的差不多了,開口說道:“從衣服穿戴,頭飾都能看出來的。”
鄒教授截斷道:“我們就是從頭飾,衣服還有畫工的手法,推測出來那幅畫是貞睿皇後,衣服是九天朝鳳,頭飾鳳凰輕吟,珠子的數量是兩邊各九顆,畫工是當時的宮廷畫師顧筠,你有什麼不同的見解?”
鄒教授的氣勢很盛,顧言言被他的氣勢嗆住,不過,事關姑娘,她穩了穩心神,說道:“鄒教授您說的是對的,如果是別的朝代,根據服飾,頭飾判斷人物是誰,沒有錯。”
“不過那是貞睿皇後,她和武宗陛下共同聽政,相當於大荊朝另一個皇帝,武宗陛下對貞睿皇後情深愛重,所以,皇後娘娘穿的也是龍袍啊。她的衣服上是九爪金龍,頭飾是是龍鳳和鳴。”
“至於顧筠,他的確是後宮的畫師,不過,武宗陛下的時候,後宮隻有皇後娘娘一個,她最喜歡找朝廷裏的大學士清談,喜歡把他們懟的啞口無言,根本就不理會畫師的,那個畫師從來沒有為娘娘畫過畫。”
“至於為什麼說那副畫像是彌嘉公主,是因為,彌嘉公主要遠嫁了,她是為國和親,所以,武宗陛下讓她以鳳為尊,嫁給了鮮虞王,這才有彌嘉公主身穿鳳袍的畫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