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荷安慰她,“算了,想必經過這次事件後,她也不敢再回到喬家了。”

喬蝶舞這才臉上笑開花,將腳伸出來,“媽,幫我塗腳指甲。”

“好,給你塗,我的乖女兒。”

喬以沫抱著骨灰離開了喬家,坐上了計程車,兩眼出神地看著車窗外,沒有聚焦般。

巴掌大的小臉卻印在了車窗玻璃上,眼裏都包著滿滿的淚水。

懷裏緊緊地抱著骨灰盒,生怕再弄丟了一樣。

一低頭,淚水砸在盒子上。

然後抱著,無聲地哭。

前麵的司機不知道她抱的是骨灰盒,就覺得她哭得很傷心,想必抱著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吧。

“姑娘,你有沒有想好去哪裏啊?”上車後就讓開,也沒說去哪裏。

總不能一直這麼開著吧!

喬以沫眼神迷茫,去哪裏?她抱著骨灰能去哪裏?難道去墨宮不成?肯定不行的。她至少要先把骨灰給安頓好。

抱著骨灰去墨宮,對別人來說會不吉利。

而如果將骨灰再放回墓園,也太不安全了。

她怕廖清荷母女再次將骨灰偷走。

“你就在前麵放我下來吧!”

下了車後,喬以沫抬頭看到前麵的酒店,便進去開房間。

“我想開間房。”

“一個人麼?”

“嗯。”

“單間一千二。”

“……怎麼這麼貴?”

“因為這條街就隻有我們這家酒店。”前台微笑。

“……”喬以沫滴汗,你可真實在。“那最便宜的多少?”

“迷你房間,六百五。”

喬以沫低頭翻包,皮夾裏看了眼,就隻有兩百多塊,一半都沒有。那就隻能刷卡了。

抽出一張卡給前台。

隻聽到嗶的一聲,前台微笑,“對不起,您的卡已經被凍結。”

“什麼?”喬以沫很是蒙圈,為什麼要凍結她的卡?她什麼也沒做啊!又拿出另外一張卡給了前台。

結果還是一樣的嗶的一聲。

前台的笑馬上撐不住了,將卡還給她,“對不起,您的卡依然是凍結的。”

“……”喬以沫站在那裏有些發愣。

她總共兩張卡,將這幾年打工的錢分開著存的。雖然她卡裏加起來的錢用兩張卡有些浪費,但是,這不影響她小心謹慎的心態。

隻是,凍結?喬以沫被這個說法給弄得摸不著頭腦。

不由問,“是不是你們的刷卡機壞了?”

前台還沒說,旁邊一入住客人訂房間,也是刷卡,一刷而過,拿了房卡揚長而去。

“……”喬以沫。這已經是在赤裸裸的告訴她,刷卡機沒有問題,是她的卡有問題。

“對不起,請問還需要辦理房間入住麼?”前台臉上幾乎沒有了笑。

這個世道真是不討喜,到哪裏都會有勢利眼。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別人,卡被凍結,怎麼看都是有問題之人吧!

怎麼辦?總不能流落街頭吧?不行,她可以流落街頭,媽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