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營長王彪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務必在部隊發起攻擊的時候,搶占城牆打開城門,放下吊橋,同時,保障城門口德安全,使部隊迅速占據城關鎮。站在城牆腳下,望著足有四米多高的城牆,想要不在不被敵人發現的情況之下拿下城門,難度係數之大可想而知。
劉明站立起來試了試城牆磚之間縫隙有沒有可能把匕首插入進去,還好城關鎮的城牆年久失修,磚與轉之間縫隙很大。他率先拔出兩把匕首,踩著一名戰士的肩膀,用力把匕首插入高高的城牆上,一躍而起,另一把匕首也插入城牆,攀爬完全是靠著自身手臂的力量,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偵察兵是無法完成。他選擇了相當省力的城牆角落,探出頭望著漸漸遠離自己位置的哨兵,右手勾著牆蹲,用力一翻,這個身子平貼在牆蹲上,順勢滾下入城牆內,但還是發出了一下清脆的響聲。
“什麼聲音?”十幾米開外的兩個哨兵,其他一個下意識的停住腳步。
“嗨,能有什麼聲音,還不是那幫弟兄們出來拉屎撒尿,”旁邊同夥不耐煩的回複著。
“媽的,這個鬼天氣還真夠冷的,活該自個和人換班。”
“走,我們到背風的地方抽兩口去。”
“行!”兩人逐漸離開劉明的視線,就是這樣他也被嚇的一身冷汗,蹲起身子身手向牆外做了個手勢,戰士們一個接著一個上了城牆。
“還有五分鍾,我們現在開始行動,一班跟隨我下去打開城門,二班守住城頭,隨時放下吊橋。開始行動!”劉明壓低嗓子布置具體任務。
清脆的‘砰、砰’槍聲劃破安靜的夜晚,一顆顆手雷爆炸聲響徹全鎮。駐守城門口的一隊保安隊被幾名戰士堵在宿舍出不來,頓然炸了鍋猶如無頭的蒼蠅,無亂蹲在窗口下麵向外放槍。
城關鎮內被槍響驚嚇起身的人數不在少數,卻沒有人幹隨意上街打探,畢竟黑暗中誰知道什麼情況呢?被人打了黑槍就跟別提有多冤枉,還是老老實實的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為好。
“媽的,怎麼回事?是那打槍,死了人還是土匪進村了?”保安團駐防此地的大隊長迷迷糊糊的被槍聲嚇醒後,爬出溫暖的女人窩,心情極度不爽,穿著不太整齊的軍服,左手提著槍,指揮集合著大院裏的混亂的隊伍,叫罵聲中集合號隊伍。
“報告、報告,”一名保安隊員,慌裏慌張的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叫嚷著。
“慌什麼?”大隊長一雙惡狠狠地眼神嚇得保安隊員,硬生生把到嘴的話吞了下去:“北門什麼情況,來了多少土匪?”
“隊長,不是土匪,是川軍,川軍打進來了,”隊員結結巴巴的?。
“什麼,多少人?”大隊長一驚,提起眼前隊員的胸口,吃驚的問道。
“不知道,黑燈瞎火的,北門守備中隊估摸著被消滅。現在北門城裏全是川軍,大隊長,咱們趕緊撤吧!在晚就來不及了。”
一席話語,同時嚇住了院內站立的保安隊伍,瞬間低下掀起竊竊私語,大隊長知道這個仗根本打不下去,還是跟快撤退,回去報告也算立了一功,小命也能保全。眼珠一轉,衝著下麵的隊伍大聲叫喊:“兄弟們,大家不要慌。前麵有怎麼一個中隊頂著,我們立刻回撤南丹縣城,而後集中優勢兵力一舉奪回城關鎮。”隨著大隊長的一席話,總算安了下麵弟兄們的心,一個個心滿意足的向南門跑去,甚至於有的人為了跑快一點,手中的槍都不知道被扔到何處。
王彪對於一營能夠輕而易舉的拿下城關鎮,感到極度的不滿,嘴裏一直嘀咕著保安團真他媽的垃圾,老子一個偵察排才放了幾槍,就嚇得掉了尾巴跑的一個人影都沒抓著。設想中的反擊更加沒有了影,早知道叫部隊排著整齊的隊伍走進城,才叫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