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已經放在這裏了,選擇聽或是不聽,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傅帝淵語重心長地話繼續在傅承銳的耳邊縈繞,傅承銳很快就理好了思緒,麵上又夾帶上了一如既往的淺笑,似乎剛才語塞之人並不是他。
“哥,有時候多疑實在是勞神傷力,你得把這壞習慣改改。”傅承銳掠起嘴角,好心提醒道。
聞言,傅帝淵的眼角微微揚起,語調聽起來卻無比得輕快,應好。
——
陵城,慕家酒莊
喬歆竹百無聊賴之際,躲在房間看著外婆讓舅舅轉交給她的盒子,裏麵除了一封信外,還有一張她母親的照片,可這照片明顯是從哪個合照上撕下來的。
喬歆竹擰著眉頭,又拿起了留下來的信封,信封上沒有發件人更沒有收件人。喬歆竹捏著信封的一角,莫名其妙地感覺心驚。
她緩緩拆開信封,隻看了一行,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封信根本就不是給她的。
“親愛的小姐,很抱歉到了現在以這樣的形式和你說話。也請原諒我逾距了尊卑,這麼多年來稱為你的母親……”
隻默念到這,喬歆竹猛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墜入了冰涼的潭水,捏著信紙邊緣的手指也止不住地發顫,目光慌亂地四處望向關上的窗戶,“外婆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喬歆竹大致已經猜到了外婆這封信是年輕時留給她母親的,但是她還是無法接受這信紙上書寫的每一個字,它們拚湊在一塊兒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謊言,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她的內心。
“咚咚咚。”緊閉著的房門突然被敲響,卻像是敲在喬歆竹的心頭上似的,她的神經立馬就緊繃了起來,語氣冷冷地問道:“誰?”
“是我啊!”外麵傳來熟悉的聲音,喬歆竹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敏感了,柔下聲音來應道,“是舅媽啊?找我什麼事情嗎?”
“你舅舅說有事情要和你說,讓你過去找他一下。”
喬歆竹應好,說著將隻看了一半的信紙重新折了起來,塞回到盒子中,繼而又放回了自己的背包中,“這就來~”
喬歆竹生怕舅媽遲遲等不到她而起疑,麻利地昨晚一係列動作,連忙衝門口喊了一聲。
“不著急,你慢慢來就好。”
喬歆竹走到了門口,對著門呼了一口氣,手掌這才放在了門把上,仿若無事發生一般拉開了房門,“舅媽,舅舅找我什麼事呢?”
她看似波瀾不驚,實際上心裏掀起的海浪別提有多高了。
舅媽突然抬了抬手,喬歆竹的神經立馬又緊繃了起來,心髒宛若有一隻大掌緊緊地攥著,“怎麼了!”
她將垂落在一側臉頰的頭發撩到了耳後,意識到喬歆竹的異常,狐疑地蹙了蹙眉,於是她又看了喬歆竹一眼,見她臉上的異常蕩然無存,似乎剛剛那一眼是她的錯覺。
“怎麼了?”喬歆竹暗道不好,連忙斂起了自己浮於麵上的緊張神色,找回素日裏自己說話時的音調,不解地向她,輕聲問道。
舅媽搖了搖頭,輕鬆地聳了聳肩頭,應道:“沒什麼,大概是我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