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也挺奇怪的,剛剛你說話的樣子好像一個陌生人,總覺得你好像在防備什麼。”舅媽繼續說著,但她明顯釋然了的模樣,顯然沒有將喬歆竹的異常放於心上。
“最近有點累,情緒……”喬歆竹剛起了一個頭,舅媽就接過了她的話,以為她還無法走出外婆離世的悲痛中,連聲安撫道,“生老病死是每一個人都會經曆的,竹竹,你應該開心你外婆是歲數到了沒有痛苦地走的。”
喬歆竹牽強地扯開了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醜的笑。舅媽見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這種事情,我再怎麼勸說也沒用,得全靠你自己走出來才行啊!”
“舅媽,我知道了。”
她欣慰地笑了笑,轉而往遠處走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竹竹,你來得正好?”喬舅舅正埋頭搗鼓手裏的包裝,餘光瞥見喬歆竹的影子,朝她招了招手,說道。
“怎麼了嗎?”喬歆竹湊上前去,順著他的視線看在了一打的包裝盒上,問他。
“舅舅聽說你在那個啥公司裏是搞設計的啊?”喬舅舅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將喬歆竹拉到了一邊,張望了一下四麵的人,湊到她身邊悄悄地嘀咕了一聲。
那個啥……
看來舅舅對傅帝淵的偏見極大呢,喬歆竹心說著,剛準備開口,就察覺到了這話裏的漏洞,他不是把傅帝淵拉黑了嗎?怎麼還和他有聯係?
於是,喬歆竹故作聽不懂的樣子同他問道:“什麼那個啥?”
“咳。”喬舅舅清了清嗓子,反正他再排斥,那啥也是喬歆竹的男朋友了,隻好滿不情願地說出了傅帝淵的名字,“就那,傅淵!”
“哦~傅淵啊,怎麼了?”喬歆竹這才了然地點了點頭。
隻瞧見喬舅舅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遮掩著自己說話時的口型,一邊說道,“那個……你搞一份酒包裝設計大概要多少這個這個啊?”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來回地搓著,目的已經很顯著了。
“你想推翻這個包裝?”
“不是!”自己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喬歆竹說穿了,喬舅舅立馬否定,旋即又打著哈哈衝她笑道,“就是在這個舊的包裝上麵,重新加一點東西,隻是簡單地加工一下下。”
“為什麼?”喬歆竹蹙起眉頭問他,改動慕家酒莊的酒包裝的事情,喬歆竹之前也不是沒有和外婆提過,隻是那時候外婆態度強硬,表示無論如何不能更改酒包裝,沒有理由的那一種。
此時,外婆走了後喬舅舅又說這樣的話,讓喬歆竹難免有些心生疑惑,說道,“外婆是不會同意的。”
喬舅舅揚長了脖子又探了一圈,對喬歆竹說道:“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這就是你外婆的意思!”
“什麼?”喬歆竹猛地側過頭,望向他,“怎麼可能?”
喬舅舅垂了垂眸,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待會我給你看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