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喬歆竹開始看不懂現在的情況了,無論是她所收到的那封信,還是舅舅這番與外婆生前意思相悖的話語,她想找人商量,卻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找誰。

就算是將那個那個盒子轉交給她的舅舅,也明顯一副不知內情的模樣。

喬舅舅觸到喬歆竹眼中的困惑,也應和著說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你外婆為什麼要叫我們改掉酒包裝。”

他說著,對著喬歆竹招了招手,領著她往,慕家酒莊的辦公室走去,“你來。”

喬歆竹跟上前,到了辦公室門口不由地頓下了腳步。莫名的,她開始害怕了。

“怎麼了,進來啊!”喬舅舅或許真的是神經大條,看著喬歆竹一個人站在門口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忙出聲打消了她的愁思,“其實也沒什麼的,我們這麼多年來用的這個包裝和你外婆留下來的那個設計圖,差別根本就不大!你比較懂這一塊兒,你自己過來好好看看,既然你外婆說要改包裝,就一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你說呢?”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沒有錯,可喬歆竹還是在門口躊躇了一番,直到喬舅舅又不解地出聲道,“你在門口磨磨唧唧的幹嘛呢?你趕緊進來,你外婆說改包裝的過程隻能你和我知道,要是被你舅媽他們看到,肯定又要問東問西了。”

即便是喬歆竹站在門口,也能看到他已經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和她那個一樣的木盒,“進來把門帶上!”喬舅舅遲遲不將木盒打開,抬頭直盯著喬歆竹看,這才看到她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

“又不是白找你幹活,會給你錢的!你們專業的術語叫什麼?稿費?”

“不是……”喬歆竹連忙否認,垂頭看向舅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在都在想些什麼?”他邊問著,邊打開了木盒。

“舅舅,外婆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喬歆竹籠統不清地問道。

“其實沒有什麼,就把家裏的事情交代了一下,還讓我一定得記得把那個木盒子親自交到你手裏,不讓別人看到,然後就是這個了。”他的聲音落下,手背敲打木盒的聲音出現在兩人的耳邊。

喬歆竹下意識地尋聲看去,隻見一張疊了兩次的紙張安安靜靜地躺在木盒的中間,上頭壓著一塊兒嬰兒佩戴的銀色手鐲。

喬歆竹吞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就將麵前的這塊手鐲和那封信中所指的“小姐”聯係在了一塊兒,心髒明明還在她的胸腔中,可她卻清晰地聽到它強烈的搏動聲在耳邊縈繞。

喬舅舅輕輕地將盒子中的手鐲拾出,放在桌麵上,繼而將下方的紙張取出,緩緩展開示於喬歆竹的眼底,“我說的就是這個。”

喬歆竹沒有半點表情,唯有沉沉的目光順著喬舅舅所指的方向看去,她生怕自己的神色寫於表麵,從而在他麵前漏了底。

她僅僅隻掃了一眼,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張設計稿上的筆觸過於稚嫩,根本就不是外婆設計的,“這是誰畫的?”喬歆竹的聲音輕得要命。

“是你外婆吧?”喬舅舅也不敢將話說絕了,看這上麵小孩子胡鬧般的畫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會不會是你媽媽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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