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歆竹看向了中年男人,聽他口中說的喬大少爺,明顯也是知道有關於她父親和母親的事情,可喬歆竹剛想出聲問,就看到了中年男人朝他們投了一個求救的目光。
喬歆竹腦袋上緩緩地冒出了個問號,問道,“怎麼了?”
“抱歉啊,喬小姐,程叔他記憶力倒退得很厲害,可就是一直能記得關於喬夫人的事情,你和你母親長得太像了,所以他就認定了你是喬夫人了。”中年男人解釋的這些,喬歆竹和傅帝淵看這情況就能推敲出來。
她更想問的是,“程叔,和我父母關係很好嗎?”
中年男人撓了撓腦袋,回答,“看樣子是很好,可我究竟是沒有看到,不是很清楚。程叔不是本地人,是個外來戶。一來就待在慕家酒莊做工了,為了拉扯我們長大,他後來又跟著喬少爺做事了,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們一家四口人,除了程叔外,都是孤兒。”
喬歆竹聞言,不由地拽緊了些傅帝淵的衣擺,她抬眸看向他,很快又將目光重新落在了中年男人的身上,問道,“那程叔……有沒有我父母的東西之類的?”
中年男人頓了一頓,緩緩搖頭,“沒有。”
隨後,他連聲說道,“喬小姐,您行行好,勸勸程叔跟我們一塊兒回家!他就隻願意聽你的話了!”
喬歆竹眸子暗了暗,翻滾著不明情愫的瞳孔中劃過一抹遺憾,“好。”喬歆竹應下,但還是寄予了一絲希望,她說道,“如果有看到和我父母相關的東西,能不能聯係我?”
中年男人頓了一頓,道好。
喬歆竹的嘴角,這才扯開了一抹笑,按照他的意思,連聲對程叔勸道,“程叔?”
程叔蹲在田壩上,兩手托著自己的臉頰,眉頭緊緊地擰著,目光看向遠方,明顯是在和他們賭氣。
喬歆竹不知道該如何說,她也怕自己一說話,就漏了餡兒。
中年男人不斷地給喬歆竹比劃著口型,暗示著她該如何誘導程叔回家。
喬歆竹如獲大赦,一邊瞥著男人的口型,一邊複述道:
“我們改天再一起玩兒好嗎?你看,喬公子的鞋子弄髒了,我們得回家去換掉,你身上也髒兮兮的,不是也要換掉嗎?”
程叔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沾著泥土的衣裳,又轉頭看了看傅帝淵的鞋子,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站了起來,嘟囔了一聲,“好吧……”
程叔三步一回頭地跟著中年男人走著,不忘回頭對傅帝淵喊道,“別忘了到時候把照片洗出來,送給我一份啊!”
傅帝淵抬眸笑笑,應好。
中年男人以為他又一次記憶混亂了,連忙對著傅帝淵和喬歆竹道歉。
“走吧。”
看著程叔和那中年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喬歆竹才開口對傅帝淵說道,“你的這一身,也的確該好好洗洗了。”
傅帝淵:“……”
喬歆竹見此,忽地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連聲問道,“你的外套應該還有吧?鞋子呢?”
“外套,青炎還有,我可以穿他的。鞋子……”傅帝淵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喬歆竹急不可待地搶過了他的話,“鞋子倒沒事,我幫你擦幹淨,你就將就著穿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