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帝淵答應著,拉著喬歆竹就往慕家酒莊回走。
喬歆竹有心事,便下意識地把玩著傅帝淵的頎長的手指,故作輕鬆地問道,“傅帝淵,你說……程叔他知道些什麼嗎?”
“別著急。”傅帝淵順了順喬歆竹的腦袋,就像幫小竹順毛時那樣,緩緩說道,“我們有了他的照片,等一會去,我就派人去查。”
“這樣真的行嗎?”喬歆竹歎了口氣,麵對這混沌的毫無頭緒的線索,她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更沒想到,原本隻是來奔喪的,竟然會扯出那麼多的是是非非。
——
慕家酒莊
傅帝淵的黃泥腳印沾了一地,眼瞧著周圍並沒有人,喬歆竹心說,等待會兒幫傅帝淵擦完鞋再來清理。
可就當傅帝淵回客房換外套,喬歆竹剛在盥洗台上擰開了水龍頭,就在水流“唰”的一下放出閘時,門口傳來了一聲崩潰的尖叫——
“傅帝淵!”
聞言,喬歆竹的臉瞬間擰成了一塊兒,她連忙關上了水龍頭。扭頭就跑到了慕家酒莊的門口,低低地喚了一聲在那兒發怒的喬舅舅,“舅舅……”
“竹竹,你來得正正好!”說著,喬舅舅一把就拉過了喬歆竹的胳膊,另一隻手像是在帶喬歆竹觀光似的,不停地指著地上一個又一個鮮明的泥巴腳印,“你看,你看。這也太過分了吧?!”
喬歆竹一時語塞,張了張嘴,隻能尷尬地扯著一抹笑。
喬舅舅見狀,便認定了喬歆竹是不會幫傅帝淵解釋,更不會幫他開脫了,火上澆油般地細數著傅帝淵的罪狀,“這裏可是慕家酒莊的門麵地界兒,他怎麼敢往這兒踩泥巴腳印?”
“那個……”喬歆竹頓了頓,盯著地上的腳印看了一會兒,撓撓腦袋,看向了喬舅舅,不解地問道,“舅舅,您怎麼就認定這是傅帝淵的腳印呢?”
如若她不是和傅帝淵一塊兒回來的,光是看這地上的腳印,喬歆竹也壓根就分不出來這是屬於誰的……
舅舅看起來比她對傅帝淵還要了解呢!光是看腳印都能知道。
“額……”喬舅舅聽到喬歆竹的這個問題,頓時愣在了原地,聲音卡在喉嚨裏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為了緩解尷尬,他連聲說道,“不管這是誰的腳印,在慕家酒莊的大門口做這個事情,就是他的不對!”
喬舅舅眼神慌張地四處望著,心中不停地嘀咕著:完了完了,要是被竹竹看穿他是在故意為難傅帝淵的,他哪裏還有好果子吃哦!
正當他心思混亂之時,突然看到了地上腳印的去向,心中冷哼了一聲,說道:“嗬,小子,還不是被我逮住了?”
霎時間,喬舅舅立刻就挺直了腰杆,指著地上的腳印去向,對喬歆竹說道,“你看,這泥巴腳印就是往客房的方向去的!”
喬歆竹見他如此,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釋道,“舅舅,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