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聽聽之前我是怎麼處理和你一樣的人的嗎?”傅帝淵一手持槍,另一隻手像沒受傷似的,翻看著手機,餘光不時地瞥他一眼,嘴角牽起很小的一個弧度,輕輕地說著。
男人未置一詞,就這樣抬眸盯著傅帝淵看。
可傅帝淵像是一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嘴角淺淺的笑意又濃了些,繼續開口說道,“他們現在在極園躺著,你來了這麼多趟,極園應該知道吧?”
傅帝淵的目光如蜻蜓點水般在男人的臉上停留了一瞬,見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扯了下嘴角,好心為他解答道,“極園,帝都西郊的墓園。”
“墓園”二字,深深地撥動著男人的神經,他突然開始自話自說道,“我隻找過你這麼兩次。你是怎麼碰到他們的,我一點兒也不清楚!”
傅帝淵一把將男人手中拽著的槍奪了過來丟到角落,目光在即將撥出的撥打界麵上停駐了一秒,猶豫了一會兒將手機揣在了口袋中,邁開頎長的雙腿走到了男人的跟前。
男人的視線,隨著傅帝淵的靠近,一寸一寸地上移著,對上了傅帝淵藏在陰影中如狼一般的視線,他不曾看到傅帝淵的唇瓣有所動作,卻聽到他的聲音緩緩地在他的耳邊響起:“你們在國內的行動都有哪些?”
像冰涼的毒蛇一般,纏著他的脖頸,慵懶地帶動著身體滑到了他的耳邊,吐著蛇信子。
男人低下了腦袋,意識到麵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個空有一身傲氣的男孩了,他扯了扯自己滿是疤痕的嘴角,低語道,“我憑什麼會告訴你?”
“你不說,那就我來說。”傅帝淵懶得抬眸,隻掀了掀眼皮,淡漠地出了聲,“時間,十四年前;地點,帝都北郊;人物,和你一樣的人若幹以及一個……”
“不用再說了,如果你想問我關於那一次的行動,我隻能送你三個字——”男人不知是怎麼了,突然變得有些悵然,“那就是不知道。”
傅帝淵沒有因為他所說的這三個字而住嘴,而是一意孤行地繼續說著,“那個女人,麵目全非,臉上血淋淋的,不知道被人劃了多少刀子……”
“住口!”男人像是被傅帝淵的話刺激到了似的,猛地抬起了腦袋,瞪著眼睛試圖給一直說個不停的傅帝淵施壓。
傅帝淵對上他猩紅的雙眼,眨了下眼眸,“你們自己幹的好事,為什麼還不讓人說?”
傅帝淵用餘光瞥了幾近崩潰的男人一眼,偏過頭望向了在不知不覺中暗下來的門外,“那個女人是誰?”
“不知道。”男人的口徑和一開始一模一樣,可語氣卻是不可騙人的。
光是聽著,就能感覺到異常——他的語調,在傅帝淵每問多問一句,就變得越是低落。
“你真的不知道嗎?”傅帝淵繼續追問,對準他的手槍,已經隱隱有些收回的意思。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還要再問多少遍,我都是這個答案!”男人已然崩潰,可他被傅帝淵打殘了雙腿,隻能如塵埃一般地仰頭朝傅帝淵瘋狂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