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未免也太危險了!”喬歆竹微擰著的眉頭卻在這一聲話語擲地時,擰得更緊了些,聲音的尾巴似乎惹上了不少的哭腔。
傅帝淵的眼裏閃過一絲的無措和慌亂,連忙將喬歆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待著,我才能放心,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全。”
這哭意一湧上來,喬歆竹就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似的,一下子將自己無盡的委屈倒了出來,抽噎道,“你都不知道,你把我交給傅老師的時候,我,我有多麼的崩潰!”
“歆竹。”傅帝淵揉了揉眉頭,突然喚了喬歆竹一聲,“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哭嗎?”
他說著,又靠近了喬歆竹,對上了她的雙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角燈漫出的橙黃色光暈,照得傅帝淵比起往常似乎變得更加的溫柔了。
那一瞬間,喬歆竹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
傅帝淵的吻,接二連三地落在她的額頭,眉眼兒唇角,最終落在她的唇瓣上。
氛圍正好,原本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吻,漸漸地變成了火熱的探戈,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傅帝淵攻略著喬歆竹的城池,像是要將她迅速拆入腹中似的。
“不行,傅帝淵……”關鍵時刻,喬歆竹終於在渾渾噩噩之中尋回了自己的理智,“我……”
喬歆竹欲言又止,拉了拉身上搖搖欲墜的睡袍,心裏不禁劃過一抹苦澀的自嘲——
她果然還是沒有勇氣,將那件事情說出口。
“什麼?”傅帝淵察覺到了她的躊躇不安,微微垂了垂眼眸,說道,“你覺得不行,就不行吧。”
傅帝淵含笑,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熱得灼人,卻還是伸手摸了摸喬歆竹的腦袋,低低地貼著她的耳畔說道,“晚安。”
他如此的態度,反倒使喬歆竹愈發的不安了起來,傅帝淵伸手關掉了床頭的角燈,整個人平躺著準備睡覺,卻見黑暗中,喬歆竹直愣愣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傅帝淵……”喬歆竹發覺,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無能,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和傅帝淵坦誠,甚至練習過無數次要和他說那件事的情景,但等真正要麵臨的時候,喬歆竹才發現她的千百次的練習都是在做無用功。
她連念出他名字的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那件事情,從來都是喬歆竹心中一道邁不過去的一道坎。
“怎麼了?”
“我很怕帝塵酒店……”喬歆竹突然提起的話題,讓傅帝淵渾然一怔。
她害怕帝塵酒店,到陵城市區傅帝淵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
隻是她無端提起了這個話題,是想說什麼?
就在傅帝淵困惑期間,黑暗裏又一次飄來了喬歆竹冷冷清清的嗓音,“那裏有我的噩夢……”
“噩夢?”
回應傅帝淵的,卻是喬歆竹的一陣輕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