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淩晨,但大都市依舊是車水馬龍,鱗次櫛比的的高樓大廈,在各色的流光燈下閃耀著,可傅帝淵絲毫沒有閑心來欣賞著車窗外繁華的都市夜景。
車,開得飛快。
許青炎看著這條熟悉的道路,大致就猜到了傅帝淵是要往哪兒去,“是要去帝塵嗎?”
“嗯。”傅帝淵的聲音低沉,似乎隱隱約約之中帶著些許的煩悶。
“出什麼事情了嗎?”
聞言,傅帝淵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不斷地收緊,夜色之中,不時有擋風玻璃外的燈光照進車內,將傅帝淵不斷用力而凸出的手指骨節照得明了。
許青炎的視線,從傅帝淵的手上緩緩挪開,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這一次,他分不清了——傅帝淵好像是生氣,可好像參雜了些別的情愫,令他捉摸不透。
他眯著眼睛,從自己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副眼鏡。
不遠處,“帝塵酒店”四個鎏金大字逐漸完整地出現在兩人的眼瞳中,在這濃鬱的夜色裏顯得格外得奪人眼球。
“嚓——”轎車的輪胎,在帝塵酒店的空地上劃出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響,傅帝淵二話不說地打開車門跳下車,坐在副駕駛上的許青炎也匆匆地解開了身前的安全帶,緊跟著跳了下來,跟上傅帝淵的腳步,往帝塵酒店—帝都總店的大堂中跑去。
傅帝淵如疾風般走著,行色匆匆的模樣,讓許青炎也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把車子停好。”傅帝淵一抬手,將手中的車鑰匙串丟給了一旁看守的泊車員。
“是。”
酒店前台看傅帝淵來勢洶洶,以為是在自己不察覺的地方惹出了什麼大事,連忙站起身來,對著傅帝淵躬了躬身,“傅總,許特助。”
她說罷,連忙從前台處繞了出來,跟上傅帝淵的步伐說道,“傅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我去一趟資料室,你繼續待在這裏就行。”傅帝淵瞥了她一眼,輕輕撂下一句話,前腳就已經踏入了電梯。
“是……”前台頷了頷首,在許青炎的眼神示意下連忙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怎麼了?”等前台回去,和自己交替值班的同事穿好了衣裳,揉著還沒徹底醒過來的眼睛,走了過來,“剛剛那個好像是傅總?”
“嗯。”前台一點兒的瞌睡也不敢打,聚精會神地查看著自己麵前的賬單,和賓客的入住情況,生怕自己哪兒有點不對,剛好撞上傅帝淵的槍口。
“怎麼突然來這兒了?”同事一聽,立馬打了個哆嗦,算是徹徹底底地醒了過來。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可麵對傅帝淵的突然襲擊,還是莫名地心虛緊張了起來。
“不知道。”前台連聲回了一句,抬眸瞧了同事一眼,著急地說道,“快點和我一塊兒來對對信息,要是有錯誤的地方,我們……”
前台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同事立馬就坐在了她的身邊,打開了正處於睡眠狀態的電腦,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催促道:“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