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帝淵一看她賣弄關子的樣子,就知道黑玫瑰的話語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他實誠地搖搖頭,“不知道。”
喬歆竹站直身子,伸手拿起傅帝淵麵前的設計稿,不疾不徐地回答,“還有地下情、出軌的意思。”
“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合適,畢竟薄言革和他的那位未婚妻都是單身未婚,也不能算是出軌吧。”喬歆竹忽然幫薄言革說起了話,傅帝淵感覺自己摸不著頭腦,
緊接著傅帝淵就意識到是自己想太多了,隻聽喬歆竹緩緩道,“黑色,根本就給不了他人安全感,隻會讓人感到虛偽和不可靠。虛偽這個詞倒是和薄言革挺搭的。”喬歆竹說著,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這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你說呢?”
傅帝淵沒有出聲,“若是薄言革並沒有想砸場子的意思呢?”
喬歆竹聞言,冷笑一聲,將手裏拿著的設計稿拍在傅帝淵的桌上,“那他就不應該放任未婚妻來指定我!既然選了我,那我不給她一個難忘的婚禮,怎麼值得起薄言革開出的高價呢?”
“你別做得太過火了。”傅帝淵還是不放心喬歆竹,生怕她會逞一時衝動,讓婚禮上所有人都下不了台階。
“不會,我就是以婚禮慶典酒設計師的身份出席的,和他們介紹一下酒就完事,我才懶得一直待在他的婚禮上呢!”
喬歆竹說的這番話,確實像她的行事作風,傅帝淵鬆了一口氣,想著當天他也在場會看著她,喬歆竹也沒有什麼機會做什麼過火的事情。
“你看著合適的話,我就讓人生產了啊!”喬歆竹盯著傅帝淵看,問他。
“可以。”傅帝淵說完,嘴唇又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對喬歆竹說。
喬歆竹沒有注意到,得到了回答後轉身便離開了。
傅帝淵看著喬歆竹離開的身影,無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喬歆竹可能是等不到薄言革喝這款酒臉上精彩的表情了……
時間追溯到早上八點,傅帝淵才來公司就得知薄言革在辦公室裏等他。
稀奇又古怪,他便推門而入,一眼就瞧見在沙發上靜靜坐著的薄言革。他和以前相比,變了不少,眼睛底下的兩坨青黑,讓他看上去格外的疲倦。
“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傅帝淵徑直往辦公位走去,“要喝一杯嗎?”
“要。”他說。
傅帝淵來不及坐下,便走到一旁的酒櫃前挑選。
薄言革看到了他的意圖,又輕聲補充,“讓我嚐嚐婚禮慶典酒吧。”
傅帝淵搭在酒瓶上的手一頓,問他,“這是來提前檢查作業來了?”
“算不上,”薄言革說著,咽了口唾沫,“就隻是嚐嚐而已,不會改了。”
“稍等。”傅帝淵看他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便出聲安撫著他,推開門從喬歆竹的辦公桌下拿了一瓶還沒有貼好包裝的酒。
……
傅帝淵回到辦公室時,一隻手裏拎著一瓶酒,另一隻手捏著兩隻幹淨的高腳杯,“包裝還沒做好,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