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咱們辦完銀行的事情,我就去和關阿姨說說?”一說把慕家酒莊盤下來,喬歆竹頓時像打了雞血一般,兩隻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看得傅帝淵一陣心癢。
“不用。”傅帝淵難得地阻止喬歆竹,“我去和她談。”
喬歆竹微微蹙了蹙眉,但轉念一想傅帝淵在這方麵比她擅長,便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但又不放心地和他通著氣,“關阿姨其實很好說話的,你到時候不要太過分啊!”
“我有分寸的。”傅帝淵話音剛落的瞬間,那邊水壺上的開關就跳了。喬歆竹連忙站起來,將水壺端過來,往傅帝淵和自己的杯子裏倒滿了水,熱氣撲棱在她的臉上,喬歆竹忍不住眨了眨眼。
傅帝淵見狀,將水壺從她的手中順了過來放到一旁的角落。
“陵城的人不興泡茶,也就不備著茶具,你稍微將就一下。”喬歆竹捧著杯子,見慣了傅帝淵拿酒杯和茶杯的模樣,突然有點想象不出他和她捧杯子的畫麵。
傅帝淵從容自若地吹了吹飄在杯子上的熱霧,掀開眼眸看她,“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嬌貴。”
“我不是這個意思……”喬歆竹試了一下水溫,還有點燙嘴,便將杯子放回了茶幾上,“我以為你會不習慣。”
“為什麼不習慣?”傅帝淵一副要和喬歆竹好好理論的模樣,俯下身朝喬歆竹的方向傾了傾身子,“我要你和你說,我用這種杯子喝過紅酒你豈不是會被嚇得半死?”
被嚇得半死倒不至於,但喬歆竹被驚得下巴好一陣沒有收回來。
“想象不出來……”喬歆竹老實回答,“我一直覺得你就該拿高腳杯,穿西裝打領帶。”
“那你可真是——”傅帝淵嘴角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低笑,“一點兒也不了解我呢?”
喬歆竹不喜歡他的這個說法,什麼叫做一點兒也不了解?說得好像她一點兒也不關心他似的,她嚴厲糾正著傅帝淵的用詞,“不是一點兒也不了解,是了解得不夠全麵。我一定會努力多多了解你的!”
“好。”傅帝淵失笑,繼續揶揄,“你如果不說這句話,我就要準備問你確定要嫁給我這個一點兒也不了解的人了嗎?不過,好在你說了。”
兩三句話的功夫,浮在杯子上方的熱霧散了不少,喬歆竹又重新試了下溫度,差不多了。
“現在的水溫剛剛好,再冷了就不好喝了。”喬歆竹催促著傅帝淵,自己已經渴得等不及了,連忙喝了好幾大口。
傅帝淵這才端起杯子喝了幾口,轉過臉看向窗外,四四方方的窗戶將不遠處慕家酒莊的景色全部框了進去,很美,美得讓傅帝淵忍不住屏住呼吸。
似乎隻要他停下了呼吸,時間也一樣會停止下來。
這裏是喬歆竹從小生長的地方,或許每一個角落都有喬歆竹成長的痕跡。傅帝淵突然就舍不得離開這裏了……